“啊？”周瑞揚聽的有點懵，他抓了抓頭發，試探性說：“為了喬氏吧？她不是一回來，她爸就安排她去參加酒會嗎？”
唐琛冷笑，“真這樣的話，那喬振邦早給她打過電話，她應該早回來了，為什麼在外麵呆了五年才突然回來？”
周瑞揚似是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為了......喬謹？”
他低喃著，“這麼一想似乎都通了，為什麼喬蘇總是偷偷去醫院，為什麼她會那麼缺錢，又對喬振邦逆來順受，什麼都不反抗......”
周瑞揚說不下去了。
因為辦公室的氣壓太低了，他仿佛喘不過氣。
坐他對麵的唐琛臉色毫無變化，甚至眼神都淡淡的，看起來很淡然，周瑞揚和他處的久，卻知道他心裏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不怪唐琛，如果是他的女人，不惦記他，反倒惦記其他男人，他也來氣。
“工作重要，不過飯還是要吃。”周瑞揚起身離開，“喬謹的那些新聞，我早讓人抹掉了，如果你需要......”
他沒說了，隻是擰開門，走了出去。
唐琛椅子往後推了些，身子俯了下去，隻是盯著咖啡色的地毯，久久未動，背影看起來那麼孤寂，涼薄。
他薄唇扯了一下，露出一抹很淺，帶著嘲諷的笑。
原來，那女人心還是熱的。
她為了喬謹可以回國，可以照喬振邦的意願做任何事，給人當情人都行，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喬謹。
無數畫麵走馬觀燈似的從腦海飛速而過，唐琛嘴角的嘲諷笑容擴大了。
他緊緊擁著她，兩人赤裸相貼無數次，她的人是熱的，心是熱的，隻是心裏裝的那個人，不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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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蘇那天在家門口吹了半夜冷風，在醫院又熬夜過久，直接昏在醫院走廊上。
醒來時，是在喬母的病房裏。
“再睡會吧。”到底是養大的女兒，看著喬蘇臉色蒼白，喬母心也軟了：“醫生說你這幾天休息不好，又沒好好吃飯。”
“沒事，現在好多了。”喬蘇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喬母也不阻止了，隻是把保溫桶裏的熱粥倒在小碗裏，遞給了她。
喬蘇眼眶酸酸的。
她把媽媽氣的舊病複發，媽媽還這麼溫柔。
喬母知道喬蘇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就算不是我親生，也是我一手養大的，我能不疼嗎？再說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媽......”喬蘇撲到喬母懷裏，哽咽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喬母拍拍她的背，“行了，你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先把粥吃了吧。”
“嗯。”
喬蘇吃粥的時候，喬母從果籃裏拿了個橘子，緩慢地剝著，“蘇蘇，昨天你江姨來看過我，她說你懷孕了，你昏倒後，我讓醫生幫你檢查過，不過......”
喬蘇動作一頓，低聲道：“假的。我隻是怕唐琛把喬氏的股份賣掉，假懷孕去找唐伯父，想唐伯父幫幫忙。”
喬母看了看喬蘇，想說什麼，最後隻是歎一口氣，“唐琛怎麼說？”
喬蘇將勺子捏的更緊了，“他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