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卿幾乎是連拖帶拉地被皇甫瀟扔到了舞伊伊麵前。
“啊!”
舞伊伊一聲驚呼,連忙就往皇甫瀟身後躲,一副很害怕景卿卿的樣子。
“別怕。朕在的。”
皇甫瀟溫柔地安撫著舞伊伊,射向景卿卿的目光銳利如劍。
景卿卿一進門便四處張望,想找尋綠蘿的蹤跡。按之前皇甫瀟所說,隻怕綠蘿已經中了計。
舞伊伊又怕又氣地問。“卿妹妹。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指使丫鬟來暗害我?”
景卿卿俏臉上都是堅定,“我沒有。你在撒謊。”
“妹妹的意思是,我故意毀容來汙蔑你麼?我平素最愛惜這張臉,如何…如何……”
舞伊伊哽咽著。淚瑩瑩望向皇甫瀟。臉上潰爛的傷口無比猙獰。
皇甫瀟震怒,“還嘴硬,帶綠蘿!”
綠蘿被人押上來。雙目無神的樣子和平日裏的鬼靈精怪相差甚遠。
“綠蘿!”景卿卿喊她。
可。即使見到景卿卿。綠蘿也毫無任何觸動。
“她被人當場抓到放毒,之後無論怎麼嚴刑逼供都不肯招認。景卿卿,你的人果然和你一樣又毒又狠。”
嚴刑逼供四個字。讓景卿卿臉色發白,綠蘿到底是遭受了什麼?
如果,她早一點去尋找。說不定綠蘿就不會變成這樣了,自責後悔在此時卻無用。
皇甫瀟緊盯著景卿卿,“她可是你的貼身丫鬟?”
“是。”景卿卿咬牙,“綠蘿心地善良,連雞都不敢抓,怎麼可能會下毒害貴妃娘娘?這事必有蹊蹺。”
皇甫瀟嗤笑,“她不敢,說明指使她的人,心更毒。”
景卿卿無比堅定,“我沒有!”
“我還沒說你,你就這麼急著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見景卿卿不說話,皇甫瀟便當她默認了,對她更是失望。
皇甫瀟將百景辛遞給舞伊伊,舞伊伊受寵若驚,“皇上,此乃西域進貢給您的神藥,臣妾……”
皇甫瀟打斷,“無妨,一株雜草而已。”
百景辛是上好的生肌良藥,同時還能醫死人肉白骨,萬金難求,在他眼裏竟是雜草,還是說和舞伊伊比起來,這隻是一株雜草?
景卿卿苦笑,顏心悠催了她無數次,要她問皇甫瀟求百景辛來救命,可她卻不敢。
如今,百景辛到了舞伊伊手裏,隻怕是再沒她的份了。
舞伊伊手一顫,百景辛落在景卿卿麵前。
舞伊伊蹲身去撿,身子擋住皇甫瀟的視線,而後故意將匕首塞進景卿卿手裏,手在匕首上一劃,鮮血直流。
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聽到舞伊伊尖叫的時候,景卿卿甚至連匕首都來不及扔。
“妹妹,你為什麼要殺我?”
舞伊伊驚恐地跌坐在地,此時,百景辛真迅速枯萎成了一株雜草。
舞伊伊捂住傷口,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皇甫瀟沉聲道,“百景辛不能碰血。”
“景卿卿!”皇甫瀟震怒,“你當著朕的麵都敢如此放肆!”
“我沒有。”景卿卿無力地搖頭,她手上還拿著帶血的匕首,辯解如此無力。
“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舞伊伊哭得動人,“我的臉毀了…皇上,您會不會不要臣妾了?”
沒等皇甫瀟說話,舞伊伊直接就往旁邊柱子邊衝邊喊,“我死了算了!”
半路,舞伊伊被皇甫瀟攔下來抱在懷裏,他急切地說,“伊伊,冷靜點!”
舞伊伊在他懷裏哭成淚人,“百景辛沒了,要我用這種麵貌見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景卿卿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和舞伊伊無冤無仇,舞伊伊寧願下毒毀容也要陷害她,甚至不惜毀掉百景辛!
到底為什麼?
舞伊伊身上異香撲鼻,景卿卿忽然記起來為什麼總覺得這香味很熟悉。
驚恐瞬間浮滿景卿卿的雙眸,她震驚地望向舞伊伊。
這舞伊伊會不會……
“皇上…”舞伊伊在他懷裏抽噎,“如果臣妾也能有卿妹妹的容貌……”
一經提起,皇甫瀟的視線就落在景卿卿的臉上。
他最討厭景卿卿這張臉,明明和景伊伊長得如此相似,可心思卻這樣惡毒!
這張臉,她不配!
皇甫瀟冷冷下令,“宣太醫,將這賤人的臉換給貴妃。”
“什麼?”景卿卿瞪大了雙眼,她分明看見了舞伊伊眼底的算計。
和當年景伊伊汙蔑被她推下懸崖時,一模一樣!
這場景,也和五年前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