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皇甫瀟竟下意識欲起身,卻見阿密斯眼疾手快。輕功飛起,扶住景卿卿。
阿密斯關切地問,“娘娘。您沒事吧?”
“無事。”景卿卿想掙脫,卻被他緊緊抱住。無數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皇甫瀟臉色如墨,他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無時無刻都在*男人?
莫非。她是想通過阿密斯離開他?
真是做夢!
“皇上。”景伊伊擅自闖進,主動請纓,“臣妾學了一支新舞。臣妾願意為使臣表演?”
皇甫瀟點頭應允。景卿卿趁機退下。
阿密斯一見景伊伊,瞬間兩眼發光,那精致的容顏。是他有生之年從未見過的絕色。
他忍不住讚歎。“臣在頤國聽說這裏美女如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聽聞皇上後宮有三千佳麗。皇上好福氣!”
“恩。”
皇甫瀟目光落在景伊伊那張臉上,是景卿卿的臉。
阿密斯目光始終落在那柔美的身段。和絕美的容顏上,“臣隻恨沒有生在本國的福氣!”
不間斷的奉承,讓皇甫瀟龍顏大悅。在阿密斯離開後,賞賜景伊伊,“貴妃這次立了大功,說吧,想要西域進貢的綾羅綢緞,還是金銀珠寶,朕都滿足你。”
“皇上,”景伊伊嬌羞道,“你也知道臣妾,金銀珠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隻求皇上能常來敏秀宮。”
皇甫瀟笑,把景伊伊擁入懷裏,“好,朕答應你。”
......
顏心悠接到皇上命令,讓她去冷宮看看景卿卿。
顏心悠內心氣憤,她是小看了這個景卿卿,原以為隻要讓她們母子分離,讓景伊伊得到她的臉皮,便可以讓她在皇宮無法立足。
但,從這道聖令來看……皇上並不是單單為色所迷,難道是愛?
這個認知讓顏心悠氣得渾身發抖。
不,皇甫瀟是她的,不可以愛上任何女人!
她咬牙切齒開始配藥,轉頭卻畢恭畢敬跟傳話的公公說,“這服藥很是滋補,需要多種名貴藥材,熬製起來也費時費力。今日天氣熱得煩躁,不如這樣,公公先找個地方涼快,藥熬好後我再隨你去冷宮。”
公公走後,顏心悠把剛才抓的補藥全部倒了,重新又換了一批。
冷宮裏,景卿卿已經躺在床上一天*,渴得不行。
顏心悠把藥端過來,景卿卿看清來人之後,把藥推開,往床後挪了幾步,“顏心悠,你來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難不成你以為這是碗補藥?”顏心悠步步逼近,景卿卿退無可退,倚靠在牆上,情急之下從床底摸出匕首,對著顏心悠放話,“你……你不要過來。”
“你想攔我?就憑你如今的身板?景卿卿,你會不會太天真?”
景卿卿身體本就不好,渾身都是虛的,連握著刀的手也在發抖,顏心悠掏出銀針,眼疾手快往景卿卿腦門上紮去。
一股熱氣從腳底湧上,景卿卿覺得全身像被什麼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你不想喝,我偏要你喝。”顏心悠把藥端過來,強製往她嘴裏灌。
景卿卿被嗆了好幾回,顏心悠卻毫不鬆手。
這藥的味道,也是奇怪得很,苦得讓人想吐。
景卿卿剛吞幾口,便感覺身體開始發燙,她以為是之前傷口裂開沒有及時處理落下的後遺症,也沒在意。
然而,喝到一半,景卿卿便不對勁。
她感覺到身體愈來愈熱,皮膚因發燙而變得紅腫。
一碗下腹,她更是癢得渾身難受。
顏心悠拔掉銀針,遠遠看著恨不得把皮膚抓爛的景卿卿。
報仇的快感衝昏她頭腦,顏心悠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緩慢,她已經迫不及待垂死掙紮的模樣。
景卿卿痛得想要發瘋,然而自尊心強大如她,不允許自己在敵人麵前示弱。顏心悠氣不過,抽出銀針,狠狠往她的手裏紮下去。
她強忍著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肉內。麵色卻是紙一般的蒼白,“你究竟給我喝的是什麼?”
“補藥啊,一種極其珍貴的補藥,整個皇宮就那麼一株。景卿卿,你死在這種藥的藥性中,也算你的福分。”顏心悠瘋狂地笑,她終於成功了,景卿卿終於要死了。
隻要景卿卿一死,剩下那個景伊伊,根本不足為患。
她便可以調轉槍頭,攻占皇甫瀟的了。
景卿卿的汗水如瀑布一樣,順著她的發絲流下。她痛得在地上打滾,腦海裏卻浮現出那日念兒也是這樣的打滾。
蠱毒之痛,肯定比這樣的還要痛上無數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