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愣住了,她隻是謙虛一下,沒想到也會被當成拒絕的理由。
“左先生,如果您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不如這樣吧,我今天寫份關於您在椿城為期一周的演講策劃書,如果您還滿意,就讓我當您此次演講的助理,可以嗎?”
許是從小就在逆境中成長,紀如錦內心十分敏感,她幾乎馬上就感覺到了眼前這位左先生對她的排斥。
若非老師極力推薦,她也不是非得要當這次演講的助理,可是為了不給老師丟臉,她還是打算爭取一下。
她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又礙於校方和許老的推薦,左胤沒再拒絕。
“如果不滿意,此次演講就還是由我的特助來準備。”說完,左胤便以還有要事為由,離開了。
許老師又將左胤這次演講的一些信息告訴紀如錦,並要她回去好好做這份策劃書。
紀如錦點了點頭,背著書包回到寢室就開始查資料,做策劃。
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這樣過去了。
慕家,慕蕭寒從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坐在花園裏,臉色很不好看。
易翎看了看天上漸漸升起的月亮,心想這還是彎月啊!
BOSS這心情怎麼一天比一天差?
在花園裏待到九點半,慕蕭寒上了二樓,洗完澡,又看了半個小時的書,再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可是紀如錦還沒有回來。
他猛地從輪椅上起身,一腳就踹了過去。
早上,紀如錦打著哈欠將策劃書打印出來用文件袋封好,就出了宿舍,她得在八點半前將這份策劃書送往霍爾坎頓酒店的8818室。
到了霍爾坎頓酒店,她抬頭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閃了閃神。
一個多月前,她就是在這間酒店和慕蕭寒有了交集,那時候,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和這個男人結婚。
那時候她想的就是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遇到他,再也不想記起那可怕的,如惡夢般的一夜。
可現實,總是會給人一記狠狠的耳光。
她歎了口氣,走進了酒店。
到了8818號房,她看了一下時間,才八點,於是敲了敲門。
沒多久,就有一名穿著黑色套裝,戴著黑色紅框眼鏡,五官精致美麗卻透著幹練的女子打開了門,看著紀如錦時,眼神有著濃濃的防備。
“你好,我是A大的紀如錦,許老師介紹我當左先生這次演講的助理,這是我昨天做出來的策劃書,想請左先生看看滿不滿意。”
紀如錦很禮貌地說出了來意,並將策劃書交給了對方。
黎茉接過策劃書,冷漠地說道:“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說完,就關上了門。
紀如錦昨天查過之後才知道左胤的身份,左逼總統的長子,左氏的掌權人,六年前A大畢業,而許老師正是左胤以前的導師。
她在外麵站了十來分鍾,也不見剛才那位特助出來,又累又困,便坐到了地上靠在牆壁上打盹。
結果,這一睡,便睡了過去。
左胤從套房出來時,就看到在門口沉沉睡過去的紀如錦,眼底閃過一道冷意,這個女人為了接近他,還真是狠得下心對自己。
黎茉正準備叫醒紀如錦,卻被左胤抬手打住。
直到兩人進了電梯,叮的關門聲響起,紀如錦才猛然驚醒。
但見還是沒有開門,隻好繼續硬著頭皮等下去,直到下午兩點,她接到米樂樂的電話才知道左胤早就已經走了,現在正在A大視察演講的場地。
紀如錦掛掉電話,心裏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左胤一定是在她早上睡著的那會兒悄悄離開的,難怪當時她聽到電梯關門的聲音,可是他竟然沒有叫醒自己……實在是太過份了。
討厭她就直說啊!這麼耍著人玩,有意思麼?
紀如錦也不再等了,背著包,沮喪地走進了電梯,卻沒想到,剛到一樓大廳,就看到了慕蕭寒。
她正打著嗬欠,就看到慕蕭寒坐著輪椅徑直朝這邊過來,嘴巴張到一半,都忘記合上了。
直到男人到了她麵前,才一臉驚訝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蕭寒有如三九寒冰般的臉色,目光淬著寒光看向紀如錦:“怎麼,看到我回來,很失望?”
昨天,紀如錦一夜未歸,直到中午,仍不見她的人影,他這才讓易翎馬上去查她的行蹤。
半小時前,易翎告訴他紀如錦此刻正在霍爾坎頓酒店,他立即要司機載著跑過來了,剛到大廳,果然就見她打著哈欠從電梯出來,身上的裙子還是皺皺巴巴的……
他下意識地就認為紀如錦昨晚一定是和某個男人在酒店鬼混了一夜,否則,神色怎麼會這麼困倦憔悴,而且,看來戰況很是激烈啊,裙子都壓成這幅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