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就沒有把左胤的話放在心上,是因為她不覺得左胤的手能伸到慕氏裏麵來,結果,和他剛分開沒兩小時,就接到了芬蒂的電話,她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他從中周旋了。
但現在想想,能讓蘇雋陽改變主意的,估計也隻有慕氏最高決策者,慕蕭寒了。
隻是他幹嘛不說?就讓她這麼誤會了……
想到這裏,紀如錦心裏難受又內疚起來。
“難怪他那天那麼生氣。”紀如錦一邊想,一邊嘀咕道,決定回去拿手機發條短信感謝慕蕭寒,於是乎完全忽略了某人的存在,連茶杯也忘拿,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雋陽見自己就這麼赤果果地被無視了,臉色青白交錯,想到剛才自己瘋了一般地衝進來質問紀如錦,就惱怒得捶向旁邊的桌子,結果,悲劇了。
紀如錦剛接的那杯水從桌上摔了下去,直接澆到了他的腳上。
“嗷。”從茶水室裏發出一聲嚎叫。
慕蕭寒正在和財務部總監談話,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目光瞟過去,是“笨女人”發來的短信。
他立即拿起手機,上麵是紀如錦發來的‘謝謝你。”
慕蕭寒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紀如錦又發過來一條信息“抄襲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要怎麼謝我?”慕蕭寒又發了條信息過去,眼底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神色。
“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今晚你主動。”五個字發過去,慕蕭寒的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
對麵的財務部總監卻感到十分地蛋疼,他正在向總裁彙報工作,然而,總裁卻無視他的存在,還有那笑得一臉的蕩漾是神馬鬼?
這要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啊!
同樣感到蛋疼的還有紀如錦,她就知道不該發什麼感謝的短信。
她又羞又氣惱地正要把手機放進抽屜,結果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她咬牙憤憤地按了拒接鍵,又調了靜音。
若非剛才在茶水室裏蘇雋陽突發神經病的一通質問,她還以為真是左胤替她說了什麼好話,才讓蘇雋陽改變了主意重新調查抄襲事件。
沒想到,左胤這麼可惡,竟然還好意思提出讓她去機場送他。
越想,她就越氣,又拿出手機,直接將一直打個不停的號碼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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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別墅前,紀如錦怔怔地看著麵前的房子。
“帶你來試晚禮服,三天後有場商務酒宴,到時候你要和我一起出席。”慕蕭寒坐在輪椅上,牽著她的手,聲音溫和道。
“酒宴?可是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那種宴會,我怕給你丟臉。”紀如錦聽了後下意識就想打退堂鼓,那種酒會都是些富豪貴胄參加,她去了什麼都不懂,豈不是會鬧笑話?
自己鬧笑話還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麼名人,可若和慕蕭寒一起去參加,那丟的可就是他慕氏總裁和慕家的臉了。
“放心,隻是尋常的酒會。”慕蕭寒也考慮到了紀如錦的適應能力,說是商務酒會,實際上哪個不是勾心鬥角?
而她性子單純善良,又有些膽怯,所以還是真有點擔心怕她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可既然成了他慕蕭寒的妻子,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紀如錦也真以為隻是尋常地酒會,沒再多想,兩人剛進別墅,便有人迎了出來。
“慕總,您可真是稀客啊!”森扭著腰走了出來,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慕蕭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醉紅樓的老鴇。”
而紀如錦看到森的那一刻,卻激動了。
“你是……你是唐納森?你,我,我,我很喜歡你的設計。”紀如錦平時對服裝設計很感興趣,自然是知道唐納森拿下了上界服裝設計大獎,又在巴黎,米蘭舉行了時裝展覽的新聞,所以,看到真人時,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唐納森指了指紀如錦,一幅興味盎然:“這就是小翎翎說的,你的那位夫人?”
慕蕭寒輕輕地嗯了一聲,對於紀如錦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異性這麼興奮的模樣感到十分不爽。
“呦西!這小東西比你可愛多了。”森的臉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意,伸手牽著紀如錦就往裏麵走去。
“妹砸,你趕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把咱們慕總搞定的?”
而後麵的慕總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牽著的時候,臉終於黑成了鍋底。
“阿錦,過來。”某人發出不悅的低喝。
紀如錦轉過頭就看到俊顏陰沉,立即抽回了手,乖乖地退了回去。
唐納森撇了撇嘴,一幅無趣地轉了過身:“慕總,您要的晚禮服還沒送過來,再等半小時吧,正在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