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捂著嘴,死不肯鬆口。
“你聽錯了,或者是我太難過,說錯話了,不信你大可以去公證登記署查啊!”
慕言飛眯著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直到把她看得心裏直發毛,突然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去登記署查。”
紀如錦見他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協議是簽了,可婚也是真結,所以,隻要那份協議不曝光,任他們查到天上去這樁婚姻都是真的。
而此時的慕蒹葭卻是怒不可遏地揪著蘇珊的頭發,咬牙凶狠吼道:“賤人,敢耍我。”
她在慕蕭寒的二樓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什麼都沒看到,還像被當賊一樣的防著,下樓之後又被大嫂一通奚落,譏諷她想要得到慕氏想瘋了,竟然平白捏造這種謊言,還警告她以後再敢這樣詆毀慕蕭寒,就別怪她不顧親情直接向法院提出起訴。
蘇珊隻覺得頭皮都快要被扯出來了,幾天前她才拿了慕蒹葭兩百萬支票競現,沒想到這麼快慕蒹葭就找過來了,卻是找人將她狠狠地淩辱了一通。
她現在又怕又恨,可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早知道,她真不該想著去報複慕蕭寒和紀如錦而幹出這樣的蠢事。
“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可是我也是小心偷聽到的。”她現在隻想活著走出去,哭著解釋。
“不過是偷聽的到的,你也敢找我要錢?蘇珊,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好說話?”慕蒹葭氣紅了眼,恨不得將慕家受的氣全都發泄到蘇珊的頭上。
“這件事是千真萬確啊!慕總,我可以發誓,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易翎,當時就是他和紀如錦在建築部說了三年協議的話,他又是慕蕭寒的最任信的人,這份協議不在慕蕭寒那裏就一定在易翎手上。”蘇珊痛得呲牙裂齒,五官都扭曲到一團了,仍做垂死掙紮。
慕蒹葭卻懶得再聽她廢話,將她猛地一推。
“這個女人,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記得處理得幹淨點。”說完,鄙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蘇珊,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門外,慕老太太看著她出來,皺了皺眉:“別弄出人命出來了。”
慕蒹葭冷笑,眼底盡是狠毒之色:“賤人,活該,拿著沒用的消息還敢上我這裏拿錢。”
此時,她心裏全是被玩弄的憤怒。
“她剛才說了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慕老太太不關心裏麵那個女人的死活,隻要事情不鬧大就可以了,但她卻想知道那份協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空穴不來風。
“能有什麼信息?說是偷偷聽到紀如錦和易翎在建築部說起協議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就因為這個女人,害得她提前行動,讓計劃全部落空,現在慕蕭寒一定會處處提防著她,接下來她想要收購股份,把大哥這一家子人慕氏趕出去的想法也會越來越難實施了。
“那就從紀如錦和易翎那裏下手。”慕老太太眯了眯眼,迸射出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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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錦本以為會要承受慕蕭寒可怕的怒意,可是,在公司待了一天,她又回到慕家,卻什麼事都沒發生。
衛秀秀仍是對她愛理不理,慕弘伯倒還是一如平常,至於慕蕭寒,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也不見男人的影子,這才起想今天是十五號,他每個月固定要出遠門的日子。
接下來,連著好幾天她都沒有看到慕蕭寒的人影,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易翎,得到的回複是他最近很忙。
紀如錦想問他到底忙什麼,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而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在幾天的熱度之後,當事情根本沒有回複的情況下,竟漸漸退了下去。
但紀如錦從始至終不敢去看那些新聞和評論,她知道自己現在是駝鳥心態,不想不敢麵對的事情就選擇逃避,但她想如果能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那就一直這樣逃避下去吧。
直到慕蕭寒和江媛媛的新聞上了頭版,而因著慕蕭寒的原因,她和白煜陽的緋聞又被拉了出來。
一時間,慕家在整個C國可謂是上演了一場豪門婚變。
新聞有好幾種版本,最多的都是罵她不甘寂寞出軌,已被踢出慕家,而慕蕭寒和江媛媛則成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為了襯托慕蕭寒和江媛媛的登對,新聞裏把她紀如錦罵成了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山雞,可山雞終究是山雞,即算是進豪門也改不了亂搞的本性。
更有雜誌捏造她在A大勾引自己的導師,搶姐姐的未婚夫,又甩了初戀男友趙顯,還多次人流引產……
簡直將她說成了yin娃蕩fu也不為過。
紀如錦看著這些新聞,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