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錦整個人像是被炸彈炸到了一樣,腦子裏轟鳴炸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聽到了耳邊有哭聲,眼前,是總統激動,慈愛的神情。
還有凰天雪掩麵哭泣,凰天爵走了過來,神情沒有了剛才的冷酷和咄咄逼人,麵上卻多了些驚喜。
她隻覺得自己被人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然後,用力地推開了抱著自己的人。
“你們說什麼?”
紀如錦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胸口像是被什麼壓著,十分難受。
“小舞,我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這是你的親哥哥啊!”宋月穎被她猛地推開,心裏很難過,卻還是高興地哭著解釋道。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紀如錦搖頭不信,臉色也越來越白。
她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也許是很普通的人,也有可能像慕蕭寒說的是大富之家,卻沒想過會是總統。
如果是總統,當初為什麼要扔棄她?
“阿爵,你快把親子鑒定給你妹妹看。”宋月穎見她不相信,急了,立即看著凰天爵催促道。
紀如錦就見凰天爵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三份鑒定報告。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報告?”她著三份,一份是鑒定父女關係,一份是鑒定母女關係,一份是鑒定兄妹關係,頓時瞪大了眼睛,最後仍是不相信地否定。
凰天爵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紀如錦,這丫頭腦子有坑吧?
一般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父母是一國總統,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她竟然一幅怕他們賴上她的模樣,這也太可笑了。
“如錦姐姐,那天我去你家住,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了你的衛生間裏從梳子上麵找了幾根頭發帶了回來。之後哥哥就拿去做了鑒定。”凰天雪也是十分驚訝,隻好極力地解釋。
紀如錦立即埋怨地看向了凰天雪:“天雪,你怎麼能這麼做?”
“即算是這樣,難道你們說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就要信麼?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紀如錦冷冷地看著宋月穎,反正她就是無法接受,甚至在懷疑是不是他們對慕家要做什麼,所以想從她這裏下手。
凰廷和宋月穎愣了愣,他們還真是被問住了。
凰天爵捂著臉,歎了口氣,終於忍無可忍:“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難道我們吃飽了沒事幹嗎?弄這麼多事出來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你是我們失散的親人。”
紀如錦抿了抿唇,終於衝著凰天爵道:“你剛才不是還懷疑我別有目的接近總統夫人嗎?為什麼我現在就不能懷疑你們是不是別有目的想接近我而對慕家做什麼壞事?相信,總統和總統夫人也抱著同樣的想法吧?否則,剛才令公子在這裏逼問我的時候,你們在外麵明明聽到卻沒有進來製止。不就是也怕我是什麼外國派來的間諜或者政敵找來接近你們的嗎?”
她是很軟弱,可並不代表她就蠢,將心比心,她憑什麼要相信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
就算是總統又怎樣?總有退下來的一天,到時候也是平名一個,和她沒有什麼分別。
紀如錦的話,令他們全都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很晚了,我還要回去包餃子給我丈夫做夜宵,告辭。”她猛地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玉佩,向凰廷和宋月穎行了個禮,便要離開。
這不是宋月穎所想的,她以為隻要告訴女兒這些事情,就可以母女相認了。
可是,女兒根本不相信她,甚至連身為總統的丈夫都不相信。
為什麼會是這樣?
“如錦,別走,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重新取了頭發去做DNA鑒定。還有那塊玉佩,是你外婆臨終時留給我的,是宋家的傳家寶,古時候曾有一位高僧在上麵刻了經文,你因為早產,我怕你挺不過去,便在出生的時候就掛在了你的衣服裏麵,希望菩薩能保佑你健康長大,可是……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被人抱走了,後來,你父親帶著人追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
宋月穎追了過去,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聲音充滿了乞求和解釋。
紀如錦猛地一震,以前慕蕭寒就說過,也許她的親生父母並不是故意遺棄她。
可是,她應該相信嗎?
就算不是故意遺棄,她也無法原諒。
這麼多年來,她受了多少苦?
現在她終於幸福了,可是他們卻找來了……
紀如錦想到這裏,心裏升起濃濃的怨氣,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宋月穎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凰廷見了,立即沉下了眉,聲音帶了幾分怒意:“阿穎,她不相信就算了,隨她去吧。”
紀如錦笑了笑,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