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舞停了下來,緩緩偏轉身子,疑惑地看向朝自己走來的羅雅。
“上次,那塊玉佩是你故意當著他的麵掉落的對不對?為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你以為這樣就會上位成為慕家的少夫人?”
羅雅的聲音有些大,甚至很尖銳。
她之所以這麼大聲,就是想讓慕蕭寒聽到,讓他看清楚這個迪娜的真麵目。
說到玉佩,凰天舞心情又不好了。
要不是因為玉佩弄丟了,她何至於被要挾來這裏上班,弄得現在這樣牽扯不清,進退兩難的局麵。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想成為慕家少夫人,大可以對慕蕭寒去表露心跡,衝我撒氣不過是覺得比起慕蕭寒來,我更好得罪一些不是麼?
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也沒有那種想要勾引誰借機上位的想法。
所以,請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我的身上進行揣測。”
凰天舞平時說話的時候柔柔軟軟的,可是一旦生氣了,便顯得清脆有聲,整層樓裏是聽得一清二楚。
慕蕭寒看到羅雅去找她麻煩的時候便立即起身走了出來,卻聽到讓他又氣又怒的話從她嘴裏說了出來,當即臉色便是鐵青一片。
凰天舞自然也看到他走了出來,心裏委屈又氣憤,憑什麼他在外麵招惹的桃花債要她來承受啊!
不由負氣地看向男人:“喏,人就在這裏,想表白機會就在眼前。”
說完,幽怨地瞪了對麵的男人一眼,轉身走進了茶水室。
羅雅剛才那麼大聲,就是想引得慕蕭寒出來,現在如願以償,頓時含羞帶怯地轉過身看向了男人。
“慕……慕總,我,剛才……”
隻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某人已經寒著一張臉,從牙齒裏擠出一個字:“滾。”
羅雅嚇得一抖,整個人不知所措。
為什麼這一切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男人深情的她也見過,可若是知道有傾慕他的女子想要表白,一般是不忍拒絕,因為這都出自於男人的自大和虛榮心。
可慕蕭寒不但沒有把她叫過去安慰一聲,反而叫她滾……
羅雅不敢再作逗留,驚慌地滾了。
慕蕭寒這才大步朝茶水室走去。
凰天舞氣得差點嘔血。
她不過是和慕蕭寒在同一層樓工作,就被說成她純心勾引企圖上位,找她又吵又鬧的。
這要是真有點什麼,還不得被人用唾沫星子給淹死啊!
這男人長得好看又有錢,還到處惹桃花,自己又不處理幹淨,現在還連累她被人辱罵,真是過份。
越想越氣,凰天舞在製冷機上連接了三杯冰水喝下去也沒讓自己冷靜一下。
要再接水,卻被身後一隻大手給猛地搶地過去。
“涼,傷胃。”
男人沉著臉接了杯溫水給她。
凰天舞悶悶地接過去,一口喝完就要出去,卻被男人給堵在了門口。
“讓開,我要去工作了。”
“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她是我的心理醫生。”慕蕭寒低低地解釋道。
“慕總,你和任何女人有沒有關係都與我無關,還請你移開尊駕讓我出去,否則,我怕又讓人誤會我對你有什麼不軌企圖,然後莫明其妙地衝過來對我一通羞辱謾罵。”
慕蕭寒這麼一解釋,凰天舞倒是囂張起來了,憤憤地衝著男人一通發泄道,聲音委屈至極。
這話,卻讓某人臉又黑了,似笑非笑:“你難道沒有勾引我?”
“我哪裏勾引你了。”她瞪大眼睛,十分生氣。
“在米蘭會館,你什麼都沒穿,後來在錦園,你衝上來對我一通亂罵,還故意留下玉佩引我去找你,再後來在慕家,你闖進我房裏……包括在火車上,今天在車上,你處處都在企圖勾引我,還敢說沒有?”
男人目光銳利,朝她一步步逼近,聲音沉沉的卻十分性感,讓她心頭一下一下地像是被什麼輕輕撞擊著似的。
最要命的是她明明氣得要死,卻心裏又亂成了一團麻。
隨著男人的靠近,腦子裏一團漿糊似,什麼都想不清楚了。
“我,我沒有。”她不知道怎麼反駁,愣愣地睜大眼睛看著麵前俊逸的麵容。
“你有,凰天舞,你一直都在引我注意你。”慕蕭寒見她這幅傻不愣登的模樣,心裏愈發地想要逗弄她,說著,已將她逼至牆角裏,大手一伸,將她的小PP托住,緊緊壓了過去。
凰天舞沒出息地臉又紅了,還羞得想死。
她喝醉酒的時候神智不清,幹出的事是一回事,可是現在清清醒醒地和男人這樣親密地接觸,她就有點慌神了。
推開他?可這種感覺她不但不排斥還很歡喜,甚至期望著得到更多?
若任由他糊作非為,這還得了?
“慕蕭寒,你快點放開我。”她想了想,咬牙抬頭瞪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