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敢不敢對左寶莉動手了。”慕蕭寒說完,隻聽到有腳步聲從樓梯傳來,不由泛起一絲冷笑,掛斷電話,轉身出去。
凰天爵臉再次黑了下來,什麼叫做敢不敢?
說敢,他為什麼要摻和進去?
說不敢,豈不是說他怕事?尊嚴可是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慕蕭寒這明擺著就是挖了個坑給他。
心裏恨得牙癢癢,卻還是拔了個電話出去。
“你在這裏幹什麼?”慕蕭寒走到樓梯口,看著正準備偷偷上樓的左寶莉,冰冷地問道。
左寶莉沒想到他會發現自己,嚇了一跳,立即幹笑道:“我來叫你吃飯,我特意煎了牛排,還帶了一瓶85年份的美杜莎,那可是我哥的珍品,被我偷偷帶出來的。”
慕蕭寒挑眉,嘴角的笑意愈深。
“以後再上來,我會讓人打斷你的腿扔出去。”
85年份的美杜莎又怎麼了?他依舊還是冰冷又無情地朝左寶莉警告了一句,便邁著優雅的步子朝一樓走去。
左寶莉氣得臉色發白,她這般討好,他不但視而不見,還總是這樣一味的踐踏她的尊嚴。
走到餐桌前,慕蕭寒看著桌上的牛排,甜品,點好的蠟燭和放在冰筒裏的紅酒,目光毫無波瀾。
“吃吧,這牛排是我從米其林三星主廚那裏學來的,你嚐嚐味道如何。”
慕蕭寒沒說什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目光落在牛排上,卻開始分析從什麼地方下藥最方便。
牛排,廚房有人一直盯著,而且藥物經過高溫調料,一定會減輕藥性也會影響口感。
他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放進口中,味道確實不遜於高級西餐廳。
甜點同樣也要在廚房做出來,張媽盯著,她沒有機會下藥。
那麼就是紅酒了。
他的目光移到紅酒上麵,左寶莉眼睛陡然一亮,立即伸手拿起了紅酒,在他的杯子裏倒入了一點,又放下。
“你怎麼不喝?”
慕蕭寒拿起酒杯,嚐了一口,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好酒,若此時對麵坐的是他的小女人,用這酒來助助興倒是一件美事。
左寶莉搖了搖頭:“我身體不舒服,不能喝。”
慕蕭寒挑眉:“哦?”
放下了酒杯,起身走向吧台。
左寶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沒多久,就見他端了杯溫開水過來。
“不舒服就喝溫水。”
左寶莉頓時一陣欣喜若狂,抓著杯子一口全喝了進去。
隻是,接下來的時間裏,她越來越擔心,因為慕蕭寒從嚐過那口紅酒之後就再也不碰酒了。
難道是他察覺到什麼了?
“你怎麼不喝紅酒?”她指了指紅酒,小心地試探。
“我會喝,但不是現在。”慕蕭寒抬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麵無表情地吃著牛排。
其實,他是不太喜歡這種西方口味,但晚上似乎還有更美妙的事情等著他,也隻好先吃點東西補充些體力了。
“左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曾經有人想對我的妻子下藥,最後的下場,卻是身敗名裂?”
慕蕭寒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將目光轉向了左寶莉的臉上,平靜的聲音卻像是招魂催命符一般,左寶莉頓時手心冒汗,雙腳開始發軟。
“我……我知道,明依伊嘛!”
左寶莉心裏其實是很不恥明依伊的作為,堂堂的明家大小姐,沒事去娛樂圈湊什麼熱鬧,結果連個男人都收服不了,要換成是她,直接先殺了紀如錦。
想到這裏,她眼底閃過一抹惡毒之色。
雖然快,卻還是被緊盯著他的男人撲捉到了。
慕蕭寒幾乎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左家可比明家囂張多了,左寶莉在讀書的時候就把人踢傷致殘過,最後這件事左家花了點錢,遮掩了下來,之後,讀大學她又唆使當地的社會青年強J了同校的一位校花,隻因那位校花是她喜歡的男人的女朋友,而這件事警察查到她這裏,左家又是花錢將事情掩蓋了過去。
更不要說,左寶莉在外麵是如何橫行霸道了。
不過這些事,因為左家權利的關係,全都被壓了下來。
她剛才眼底的那抹狠意,一定是與阿錦有關。
而他,絕不會再容忍任何人傷害阿錦。
“那你還不知死活地學她?不是在找死麼?”
他又切了口牛排放進口中,慢慢咀嚼,看著左寶莉的臉上,冒出冷汗,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和恐懼。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左寶莉做著垂死掙紮,這件事隻有她和大哥知道,慕蕭寒怎麼會察覺的?
“我這裏有監控,你不知道麼?記住,下次下藥的時候,先把證據扔掉。”慕蕭寒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紙上麵還殘餘了一點點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