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寶莉殺了兩名士兵逃跑,在追捕過程中,左胤為她擋了一槍,現在生死不知。”
慕蕭寒進了房間,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拿起手機邊拔著邊朝落地窗走去。
凰天舞立即站了起來,也跟了過去,眼巴巴地望著他。
男人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待電話接通:“西恩,左寶莉逃跑了,我猜她不是去M國就是去H國。”
掛斷電話,慕蕭寒這才看著她道:“餓了嗎?”
凰天舞搖了搖頭:“我不餓,左胤會不會死?慕蕭寒,我不想他死,不管他以前如何,但這次是他保住了我和孩子,否然以左寶莉的心狠手辣,當時第一個就會殺了我。”
慕蕭寒想說他不會允許左寶莉這麼做,可是看著她倔強的眼神,慕蕭寒還是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去醫院。”
“嗯,為什麼你會接受慕家大伯的派遣去M國執行任務?所以,你的飛機爆炸也是你們事先就安排好的嗎?”
凰天舞想到了慕言飛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前在總統府時間太緊急,她也沒機會問。
慕蕭寒蹙眉:“誰告訴你的?”
“二少啊,你不打電話給我,我又做了個惡夢,夢到你渾身是血地躺在海上,還被大魚一口吞進肚子裏去了,害我擔心得睡不好吃不好,又打不通你的電話,就隻好去問椿城那邊。”
凰天舞十分委屈地說道,她就要是讓慕蕭寒內疚,這樣,以後他再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時候,一定會先想到她和孩子會不會擔心難過。
果然,慕蕭寒聽了之後,心裏陣陣難受。
“以後再也不會了。”把她抱進了懷裏,吻了又吻。
心裏卻在想言飛倒是很會甩鍋,若他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阿錦一定會恨死大伯。
凰天舞許是太害怕了,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害羞,反而緊緊地抱著男人不肯撒手。
慕蕭寒仰天直歎,小東西如此熱情,可偏偏他隻能看著吃不得,真是令人扼腕啊!
到了醫院,凰天舞看到手術室門口站著幾名抱槍的士兵,以前每天在慕園入口都能見到的畫麵此刻卻讓她產生了陣陣心悸。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這些人還在總統府內巡邏,那時候,她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在這些人的槍口之下。
“別怕,我在這裏。”慕蕭寒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將她護在臂彎下,低聲安撫,心裏卻自責不該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凰天舞點了點頭,看著門口還在亮著的燈,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政變之前,她還痛恨著左胤,可是今天他毫不猶豫地挺身保護了自己。
現在她隻希望左胤能安然度過危險,到時候再去法庭向法官求情,應該多少能減輕點刑罰吧?
隻是她的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升起,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了,心裏猛然一沉,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沒多久,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搶救無效,已經死亡。”醫生冷漠地說完,便走了。
凰天舞兩腿發軟,倒在了慕蕭寒的懷裏。
“死,死了?怎麼就死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慕蕭寒看著她難過的模樣,目光一閃,點了點頭:“也許,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因為經他調查,左浩祥與國外的軍火交易,其實一直是由左寶莉在負責,所以這些年來,左寶莉總是在H國,M國等多個國家跑來跑去,至於左胤,一直將心思放在了左氏旗下的企業,以及負責將左浩祥往總統的位置上推。
也許,連他也沒想到,即將成為C國最高領導的父親竟然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叛國者。
那些曾經在電視台裏,在民眾麵前所演講那些利國利民的國策,對國家未來,以全國民眾的許諾,全都成了謊言。
信念和榮耀一旦崩塌,對未來也就充滿了絕望。
加上左家變成這樣,他身為左家的長子,未來的繼承人,背負著什麼,慕蕭寒心裏也深有感觸。
當天晚上,總統府進行了一番清理之後,便向全國媒體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左浩祥叛國罪被當即執行槍決,其女在逃,其子槍傷不治身亡。同時,副總統宋軼清毫不懸念地將在三個月後正式接任下一任C國總統,也將正式入住總統府。
新聞發布會一經播出,舉國嘩然。
誰也沒想到盛極一時的左家會是叛國者,那些支持左家,尤其是支持左胤的國民痛惜又憤恨。
還有些陰謀論者在網站謠傳這是凰宋兩家打擊左家的手段。
現在左家被鬥垮,得利者就是凰家和宋家。
而兩家本就是姻親,自然是同氣連枝。
更有甚者打起了橫幅,聚集了幾百名群眾站在總統府前抗議,要求國家給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