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帥哥誠可貴,小命價更高啊。
所以梅星甘罵了一句之後,迅速後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一米以外。
高淩咄咄相逼,又欺身過來,說道:“你既然不念往日的情分,也就罷了,難道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在這宮中站穩麼?”
梅星甘冷冷橫了一眼,說道:“那也不勞你費神,你再不讓開我要喊非禮了啊!”
高淩的麵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被人看見你又跟本王深夜獨處,恐怕遭殃的人隻會是你吧?”
梅星甘咬著牙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高淩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想怎樣,隻是對你舊情未了,想重溫鴛夢。”
梅星甘冷笑著說道:“那你就做夢吧!這樣無聊的話題,你若是想繼續下去,我不想再奉陪,請你自便!”
她可不是一個軟柿子,能隨意地讓人捏來捏去。
說著,人已如兔子般地躥到了前麵,此刻她深深地體會到了一點,那便是地球太危險,還是趕緊回火星吧!
這次高淩沒有阻止,隻是俊朗英武的麵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狂奔的梅星甘飛也似的逃進了麝月宮,然後立刻將所有的門都關上了,才背靠著門一邊喘氣一邊拍著胸口。
月紅和小德子湊了過來,這一對二百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了回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娘娘啊,難道王上追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警惕地朝緊閉的門看著。
梅星甘一巴掌將她推得退了好幾步,說道:“看什麼啊,我屁股上又沒長尾巴。”
月紅眨著眼睛,賊兮兮地說道:“娘娘啊,奴婢是在觀察王上跟來了沒,然後要搞清楚王上是不是還是在發火,如果不是我們就伺候著,如果還在發火,我們就先躲避下。”
梅星甘擦擦額頭的汗,說道:“如果我再說你傻,我就自己咬自己的舌頭。”
小德子也湊了過來,說道:“娘娘,您可千萬不能這麼說,很靈驗的!”
梅星甘狠狠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罵了個三字經,然後很不幸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嗚嗚嗚,不是吧,說個三字經都能咬到自己的舌頭,真的是非常的背哦。
夜深人靜,梅星甘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原本已經沒有在她心中出現的問題,又再次在她的心中起了波瀾。
如果說之前的梅妃與高淩之間存在了奸情,那麼那時的梅妃理應是十分得寵的,有著這麼帥氣俊美的王上小白馬,居然還紅杏出牆勾搭上了高淩,唉,梅星甘對之前的梅妃印象分直接降到了零。
不過,她對那個高淩也完全沒有了好的印象,簡直就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靈魂居然如何的肮髒與邪惡,簡直就是人渣!垃圾!
但是,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哦,那麼健壯,如果穿上丁字褲……
咳咳咳……
梅星甘趕緊收回了猥瑣的念頭,眨了眨冒著桃心的眼睛,吸了吸口水。
確實,論身材,他比連城顧要新感很多,但是論相貌,連城顧又俊朗了很多。
想到這裏,梅星甘突然覺得那要是連城顧的頭配上高淩的身體,那該是多麼完美的組合啊!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折騰得她一夜都沒有睡好,直到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朝堂之上。
金碧輝煌的龍椅上坐著盛怒中的連城顧,那原本俊美的麵龐此刻正陰沉沉的,十分難看。
他狠狠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暴怒道:“沒用!統統都是廢物!”
被他這樣的一喝,原本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幾個侍衛更是顫抖不已。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王上息怒,此次刺客一事著實不好查辦,手中的線索實在是少之又少,請王上再寬恕幾日,臣等一定竭盡所能。”
連城顧陰沉著臉,再次狠狠拍了一下扶手,說道:“再寬恕你們五日,若是再查不清楚此刻的底細,就提著腦袋來見!”
“是,謝主隆恩!”
連城顧一甩袖子,起身離開了大殿,殿上眾臣盡數跪下恭送。
禦花園中。
連城顧在一樹繁花前立住,對身後跟著的近墨和不赤說道:“你們說,上次的刺客是何來路?”
近墨和不赤互望了一眼,說道:“王上,那兩人的武功路數十分奇特,屬下並不熟悉。”
連城顧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遙遠的蒼穹,溫暖得有些熾熱的陽光從林梢傾瀉了下來,鋪滿了他俊美的麵容,如鍍上了一層金邊,更顯得他豐神如玉。
遠處,濃密的林間閃現著一抹大紅,在這綠蔭蔥蔥的景色中更是尤為顯眼。
她緩緩而來,風起,吹著她大紅的袍子在林間飄動著。
萬千烏黑的秀發,被風拂起,隨著那火紅的顏色一起在風中飄著,一絲絲一縷縷,纏纏繞繞,如黑色的河流在林間流動。
她的臉如圓月般的妖媚,有一層淡淡的光華湧動,讓那原本就豔麗的容顏更引人注目,絕代的姿容媚惑無邊。
近墨輕聲說道:“王上,紅裳姑娘來了。”
連城顧這才將目光從天邊移到了林間,這時的紅裳已經到了近前,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
“王上,我又來了。”
紅裳麵如春花般明豔嫵媚,閃動著不可抗拒的媚惑。
連城顧唇角微微揚起,冷若冰山的麵容仿佛吹進了一絲春風,千樹萬樹的梨花便爭相開放了,一時間春色無邊。
“這王宮之中隨時都歡迎你的到來。”
連城顧說著,緩緩上前,將紅裳的手輕輕握住,說道:“天氣已經轉熱了,可是你的手,卻還是這麼的涼。”
紅裳笑麵淺淺,極盡溫柔地說道:“我是冰肌玉骨,即便天氣再熱一點,我依舊還是冰涼的,不僅僅是手哦。”
這句話若是梅星甘說出來,怕也沒什麼不尋常,隻是從紅裳的口中說出來,卻是讓人浮想聯翩,血脈噴張。
連城顧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癡迷,輕輕淡淡地說道:“願意隨孤去沉香池麼?”
紅裳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意思,沉香池中的魅惑她是見識過的,每次來宮中,連城顧都會讓她心滿意足地離開。
“一切都悉聽尊便,王上如何要求,我便如何應承。”
她說著,嘴角微微一抿,秋波泛濫,鋪滿了連城顧的全身,帶著無限的風情。
四人朝著沉香池的方向走了去,等了很久,才從一棵樹上探出了一個腦袋,卻是梅星甘。
梅星甘坐在樹杈上,晃著腿,不解地說道:“哎呀呀,這個女人是誰啊?”
很多的事情又浮現了她的腦海。
她想起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有個穿著大紅色衣裳的女子上門挑釁,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方才那個紅裳了。
小丫頭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將旁邊的一個鳥窩拿了下來,將裏麵的幾隻鳥蛋放在了口袋中,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
這個紅裳究竟是什麼人?那天聽她的口氣好像是跟梅妃很熟,並且鬥得也很厲害。
可是,不是說之前的梅妃是個老好人麼?誰都可以欺負的那種。
不過,能同時腳踏連城顧和高淩這兩隻船的女人,如果被說成是老好人的話,估計相信的人不會很多吧。
那天,連城顧說,叫她忘記那天看見的事,她那天究竟看見了什麼?
是看見他們的奸情?好像此刻她也看見了他們,而且這個紅裳究竟是什麼來路?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宮裏的人,否則也不會被稱為紅裳姑娘。
想起紅裳那風情的樣子,梅星甘就忍不住撇嘴,說道:“這麼惡心巴拉的女人,連城顧居然還把她當做寶一樣。”
手觸摸到了口袋中的鳥蛋,小丫頭不由笑眯眯地說道:“看來還是煮鳥蛋吃比較重要。”
現在的她連美妃都對付不了,哪裏還有可能顧及到紅裳?還是煮鳥蛋吃現實點。
她想著,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朝著慈寧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太後正在品著上等的針尖,見她來了,忙笑眯眯地說道:“小梅兒啊,過來過來,你身子這兩日可好了些?”
梅星甘很親切地撲到了太後的懷中,說道:“太後啊,小梅兒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就是有幾日沒有見您,所以剛一好就急不可耐地跑來看您了。”
太後臉上的笑容更多了,說道:“難得你有這份子的心,來,快品一下這針尖,看是否有什麼特別之處。”
梅星甘對茶研究得並不多,平時最喜歡喝的就是礦泉水和飲料,所以接過了茶之後,咕咚一口就喝了個精光。
太後看著她的那個樣子,忍不住說道:“小梅兒啊,你這是在品茶麼?”
“咳咳咳,太後啊,我渴了,先潤潤喉。”
梅星甘又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這次學著太後的樣子,慢慢地喝了一口,呃,還是沒有什麼特別啊,就是茶的味道嘛,哪裏有什麼特別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將眼睛輕輕瞟了瞟太後,觀察了下太後的表情。
太後雙目微微閉著,很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這個茶葉真的很不錯。
梅星甘也趕緊學著太後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道:“太後啊,臣妾覺得這個茶葉確實很與眾不同,隻是臣妾才疏學淺,隻是覺得入口清香,喝到口中仿佛繞指柔一般。”
太後微笑著說道:“還是你識貨,王後那邊都沒品出來。”
梅星甘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心裏卻說道:“唉,其實我也是沒有品出來,隻不過是覺得茶酒不分家,於是借了某酒的廣告,九年方成繞指柔……”
太後說道:“這茶葉是鄰國進貢的,說是采自大山背麵陰涼之處,由未婚少女就著清晨的朝露采摘用自身的體溫烘幹,所以帶著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而因地質的關係,所以這茶更是入口綿柔。”
梅星甘笑著說道:“真不知道這小小的茶葉之中還有這麼大的學問,若不是聽著太後您說出來,臣妾這輩子也想不到哩。”
太後大笑,說道:“哀家也是聽他們說的,就現學現用了,哈哈哈……”
梅星甘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說道:“太後啊,最近天氣很悶熱,臣妾身子又不舒服,一直沒有好好地沐浴,很不舒服哩。”
太後正高興,便說道:“哀家正準備去沉香池沐浴,你既然提出來了那就跟哀家一起去。”
梅星甘趕緊站起來,說道:“太後是說要去沉香池麼?哎呀呀,臣妾早就聽說過,隻是從未進去過,今天可是沾了太後您的光了。”
說著,趕緊挽住了太後的胳膊,說道:“那我們趕緊去吧。”
太後和梅星甘帶著春花夏月秋桂冬雪四個侍婢一起浩浩蕩蕩地到了沉香池,遠遠地就見沉香池門口處立著近墨和不赤。
梅星甘的嘴角輕輕地笑,她不知道紅裳的身份,但是太後應該是知道,等下看太後的表現就該能猜測出端倪了。
“太後啊,臣妾上次帶回去的那些葡萄,已經在釀製了,天氣漸漸熱了,釀造的時間可以提前了,隨便發酵下味道就非常好的。”
梅星甘故意岔開了話題,分開了太後的注意力,果然就聽見太後很開心地說道:“哀家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可是一見到你,又光顧著和你聊天,就又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
看著太後笑眯眯地樣子,梅星甘甚至有點不忍心告訴她,其實葡萄已經被她吃了一大半,然後剩下的一半還放在那裏還沒動手釀造……
說著說著,不由就到了近前,太後看見了近墨和不赤兩個門神,不由愁愁眉。
近墨和不赤趕緊行禮,小順子溜了進去,報告連城顧了。
太後帶著梅星甘徑自進了裏麵,近墨和不赤愁眉苦臉地互望一眼,卻也不敢吭聲。
連城顧和紅裳已經穿了衣服,立在水池邊上,連城顧說道:“母後。”
太後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紅色的紅裳身上,鳳顏劇變,激動地指著她叫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