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從一開始的傻笑到歇斯底裏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她的力氣大的驚人,陸峻都有些招架不住。
“飛嘍……飛嘍……”陸笑笑嘴裏含著手指,眼神空洞的盯著陸峻看。
陸峻的眉頭不時的一突一突的,顯然正在隱忍一種巨大的情緒波動,最終,他還是被有千鈞之力的陸笑笑弄得精疲力竭了。
驀地,狠狠的推開陸笑笑,轉身就走。
陸笑笑傻嗬嗬的笑著連忙追了上去,手快要碰觸到陸峻的衣服的時候,陸峻一個閃身,陸笑笑撲了個空,身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也許是因為疼痛,她趴在地上也不懂得起身,無助的大哭了起來。
冷風看著陸峻惱怒的背影,厲聲說道:“陸先生——”
陸峻寬厚的脊背僵了一下,腳步也隨之頓住了,
“你幹什麼去?”冷風大步上前,堵住了陸峻的去路。
怒火從臉上升騰而起。
他見多了陸峻因為惱怒而甩門而去的場景。
“陸先生,你這樣算什麼?啊?她現在什麼都不懂,就連一個孩子的心智都沒有,你對她生氣有什麼用?”
冷風一鼓作氣,怒氣衝衝的說了一通,眼睛掃過陸峻手上的匕首,那明晃晃的刀刃剛才就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陸峻年紀不過二十八歲,他是個經曆過大風浪的人,少有能令他失控的場麵。
但,在陸笑笑麵前,無一例外。
陸峻含著痛苦的眸子看著冷風,深吸了一口氣:“我去找她。”
冷風怔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陸峻話裏的意思了。
但很快,他也搖頭了。
“淩殊小姐因為什麼而走,我想先生自己清楚。”
也許是夜晚沒有休息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急火攻心。
陸峻的眼睛漸漸地有些發紅。
“讓開。”陸峻冷聲道。
“先生誤會了,我不是不讓您去找……我是說,她走的那麼堅決。”
“那我就去求她回來。”陸峻突然吼道。
刹那間,整個空間凍結了一般,冷風也被陸峻突如其來的爆發的怒火怔住了,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嗬嗬……吃……吃……”
死寂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了陸笑笑的傻笑聲,整個空間多少顯得有些詭異。
等冷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抹高大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那腳步帶著一股子誓不回頭的堅決。
城郊外,排排賭場威風而立,這裏是經過批準的合法經營場地,場所內經常活躍著的多是一些富家子弟,久而久之也成了了傅淩殊的樂園。
燈光籠罩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口緩緩進入,裏麵人聲鼎沸,數千賭桌,數萬種玩法。
圍觀的人有看熱鬧的,有跟著“撿錢”的,有癡迷於其中之賭的。
陸峻不用想,也知道傅淩殊是這幾種人中的最後一種。
果然,他繞過幾桌之後,往角落處走,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的玩的不亦樂乎的人。
傅淩殊是傅家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難免恃寵而驕,即便是她傅家是大戶人家,這規矩和管束二字絕對不會落在傅淩殊的頭上。
也許是閑散隨意慣了,所以傅淩毅的嘴角經常攜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還有她現在那穿著,寬鬆的男人半袖,不合身的灰色半腿褲,大熱的天,頭上歪斜的戴著一頂鴨舌帽恰好將那張秀氣的臉遮去了大半,嘴裏掛著似有若無的痞笑,手中還玩著牌,簡直就一小流氓。
陸峻的腳步越來越近,傅淩殊的一舉一動便被他看的更加真切了。
當他在她的對麵站定的時候,隔著長桌,他看到傅淩殊摸了牌,但是卻輸了。
接著,倆三場下來,傅淩殊便輸的臉紅脖子粗了。
拎桌的一人語帶諷刺說道:“公子?我們……再來?”
傅淩殊狠狠的瞪視了那人一眼,好勝心被激了起來:“來,再來……”
那人手指一伸,示意旁邊的人洗牌。
氣氛死寂的牌桌上,眾人各懷心思的沉思著,傅淩殊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她盯著洗牌那人的手,帽子遮掩下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動著,她還就不信這把牌贏不了。
“加一百個!”傅淩殊喊了句。
聲音高亢響亮的令桌子上的人雖然不至於嚇一跳,但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一百個?
一百個點?一千萬!!!
邊兒上看熱鬧的人卻嘩然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桌子邊兒上輸的臉紅脖子粗的瘦小“男人”。
牌都發下來了,還有人臉上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沒有散去。
“行,爺今個兒就陪你玩玩。”其中一和傅淩殊年紀相仿的小夥子說了一口狠話。
傅淩殊惱羞成怒,牌也不看:“加十個!”
那人還算是理智的,畢竟在旁觀者看來,傅淩殊這是輸紅了頭,不管不顧的要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