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窗外劈裏啪啦的雨聲,江采萍在屋裏是坐立不安的,根本看不下去書。
最終拿了把油紙傘,披上蓑衣,就匆匆忙忙的下樓了。
剛打開傘,剛衝出去到了這條街角拐彎處,就意外和一個人撞到一塊去了。
油紙傘落在地上,雨水打在江采萍的臉上,夜裏又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對方的臉。
今天真是衰啊,江采萍蹙眉,剛想開口說句什麼,就聽見對方的聲音了。
“你走路不看路麼?”阿季伸手狠狠抹了把臉,眼睛才算是能看清楚點。
本來這因為大雨傾盆,淋了一路雨,衣裳都濕透了,又來這一出。
心情難免差了許多,口氣也衝了點。
尷尬地是……
“阿季?”黑燈瞎火之中,江采萍試圖確定一下對麵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家的阿季。
“啊?是啊。”阿季懵了,這聲音怎麼這麼想自己公子呢。
仰起頭想去看清楚他的臉,卻又被淋了一臉雨。
江采萍無奈搖搖頭,俯身撿起油紙傘,然後走到阿季身邊。
“公子?你怎麼出來了,這雨這麼大。”阿季一驚,心裏有點著急。
後天就是府試的日子了,這淋了雨若是生病了可怎麼好。府試不比縣試,中間還能出來,這府試可是連考五天不得出,同樣也是由知府主持的。
這兩天,阿季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考試用的一切用具,甚至還備了一身厚衣裳讓自家公子帶進去,好晚上睡覺不冷。
幹糧更是備了不少牛肉幹,水囊,饢餅,甚至還準備了個小鍋子,火折子,還帶了點公子自製的固體酒精。
說來,這固體酒精還是當年阮素雅教給她的,也真是實用的很。
這不,又要用上了。
“雨太大了,來,我們回去說。”江采萍舉著傘保證兩人都不再被雨淋到,然後回了一句。
阿季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卻也不得不承認,這雨中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兩人連忙快步趕回了客棧去。
客棧門口掛了兩個大紅的燈籠,裏麵是粗粗地蠟燭,倒是燈火通明的。
一看到這大紅燈籠,兩人心下一鬆,忙進了客棧合上傘。
阿季才算有空看向江采萍,憂心忡忡地說著,“公子啊,這下著雨你要去哪啊?雨下的這麼大,你冷不冷啊公子。”
這一連串的問題,江采萍隻得聳聳肩,“這不是怕雨太大,你在路上看不清路,再淋病了。想著去接接你,你放心,我…啊切。”
話沒說完,就忍不住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
阿季更加擔憂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愧色,連忙拉著江采萍往屋裏跑,“都是我不該這麼晚回來,若是知道會下雨,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了。”
邊說邊摸了摸自己兜裏的銀子,“公子,又有分紅了,足足三兩銀子呢。早知如此,我該明天去的,要不然公子也不會跑出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