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停住腳步,回頭看了葉雲琛一眼,問道,“還有什麼事?”
“沒事。”葉雲琛欲言又止,頓了頓,衝著她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目送她離開。
走出酒店大門見,許言就看見了熟悉的汽車,寒風習習,迎麵撲來,她不由得收緊外套,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大步流星地往噴水池的方向走去。
陸正霆已經從車上下來,見許言冷得發白的嘴唇,他連忙把脫下外套,不準許言拒絕的把外套套在她身上,長臂一揮,將許言攬入懷中,為她擋風霜,擋寒冷。
“陸正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不冷。”許言從他的懷中揚起頭,炯炯有神地盯著他,拔高音量說道。她之前來的時候天空還有些晴朗,這幾個小時過去了,天空就忽然下起了小雪,雪花如花雨般,翩翩飛舞,再墜.落。
陸正霆寵溺地摸了一下她的頭,緊閉著雙唇,在許言不滿的目光中,突然伸出手把她的腦袋往胸膛摁了一下,然後雙手緊緊地圈住她,不準她亂動,旁人看來,他們倆就像是連體嬰兒,相擁在一起。
“陸正霆……”許言悶悶地聲音緩慢地傳到陸正霆的耳裏,他低眸斂了眼懷中安分的小女人,嘴角是毫無意識地向上一彎,淩冽的眼眸絲毫不隱藏濃濃的愛意。
這一切,許言病沒有看到,不過這些隨處可見的狗仔隊卻沒有錯過這個畫麵, 意外地補上了許言的遺憾。
第二天,江城各大新聞報刊的頭條都被陸正霆和許言在雪地裏緊緊相擁的照片霸占。看了照片的人才知道,這偷拍的人該有多喜歡他們倆,才會把他們照得如此唯美,不僅如此,就連陸正霆看向許言的眼神裏麵所包含的深情以及寵愛都一覽無遺。
許言早上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各種打來的電話鬧醒的。直到詹萌的電話打來,她才眯著眼睛,伸手在床頭櫃瞎摸一把,拿到手機。
“許言,你什麼時候回的江城,我怎麼不知道?你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你看新聞了沒?”
“我還銘城呢,你不是在北城嗎?什麼新聞?”
“對啊,我在北城,不過我待會就來江城,你起床收拾收拾,待會出來和我見麵吧。”
“你這麼著急來江城,做什麼?”許言現在就處於神誌不清,詹萌問一句,她就說一句,隻要電話那頭靜下來,她也安靜地一句話都不說。
詹萌一邊讓傭人收拾行李,一邊看著堵在門口的父親,還有在床上蹦躂的兒子,她就有些頭痛,快速地對著話筒又說了一句,她才匆匆地掛斷電話,還是先把父親這邊解決,比較重要。
“你才回來兩個月不到,就又想跑去江城!”詹仲聲音洪亮地對著詹萌說道。
“爸,我就去江城玩幾天,過幾天就回來。”
“你什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你就是去江城找寧家那小子,萌萌,我的乖女兒,你可不能這麼快就原諒寧家那小子,你想想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在看看兒子……”
“爸,你應該該出去遛鳥了,要不然寧伯伯看不見又該打電話來嘮叨您了。”詹萌推著詹仲的肩膀,趴在他的肩上笑著說到。
“萌萌,爸爸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這麼跟別的男人跑了,你說……”
“是是是,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輕易地原諒寧西,再說你還不了解你女兒是什麼性格麼?他讓我受了這麼多苦,再怎麼找,我也得讓他體會體會,您說對不對?”
“恩。”詹仲點點頭,而後又道,“盡管如此,萌萌啊,我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小子了。”
不管詹仲說什麼話,詹萌都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過了一會兒,詹仲看了眼時間,才算是放過詹萌,沒有繼續碎碎念,不過在出門之前還是不忘叮囑一番。
見狀,詹萌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轉念一想還在床上蹦躂的寶貝兒子,臉色一變,又急匆匆地上樓回到房間。在家裏,這個兒子簡直就是一個小霸王,從來都隻有自己才能管住他,她要是稍微不留神,這兒子就該給她惹禍回來。
就說前幾天,她帶著兒子去逛商場,沒想到會碰見以前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她見那人也牽著一個小女孩,就讓倆小孩去樓上的室內遊樂園玩了一會兒,她們倆就坐在隔壁的咖啡廳敘敘舊,結果才過了幾分鍾,那小女孩就哭著跑過來,一邊抹眼淚,一抹控訴自家兒子的罪行。
在詹萌聽完小女孩的控訴之後,她的嘴角頓時一抽,察覺到朋友驚異的眼神飄過來,她恍若沒有看見般,瞥見她家兒子興衝衝地朝她奔來,她下意識地張開手。寶貝回頭看見站在旁邊的小女孩,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我就親了你一下,你居然就被嚇哭了,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