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斯收到由黎修憫寄過來的和尤然的離婚協議書,整個大腦都停住了運轉,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來麵對,尤其是在看見離婚協議書上有尤然的親筆簽名。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費老爺子無論怎麼說,都無法讓費恩斯走出來麵對。
老爺子每天掛在嘴邊最多的話就是,“造孽啊,兒子是這樣,現在連孫子也是這樣,他們費家的男兒難道都逃不過女人的坎兒?”
溫婉從來都沒有想過把自己置身事外,她給尤然打過電話,也知道尤然現在的態度,心中更是難受。她實在是見不得費恩斯變成這樣頹廢,她唯有忍住對感情的失望,對費恩斯的失望,甚至是對自己的失望,讓人去找尤然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得到的消息是,尤然正和黎修憫在一起。她要去找尤然,想要當麵把事情給她說清楚,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而她和費恩斯也早就注定不會再有以後。溫婉不願意把榮栢牽扯進來,還是決定偷偷地去找尤然。
在她來到黎修憫的住所,就很順利地進了屋子。在偌大的客廳裏,尤然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而在她的旁邊就是臉上掛著笑容的黎修憫。溫婉見過黎修憫,也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但是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近距離地接觸。
黎修憫好整以暇地望著尤然,又看著溫婉,忽然笑起來,說道,“你要和尤然見麵,我同意了,那你想跟她說什麼?不如當著我的麵說出來?”
“你可以離開嗎?”溫婉大著膽子麵無表情地說道。她獨身而來,身邊也沒有保鏢跟隨,她隻是想要給黎修憫看到自己的誠意,她也知道黎修憫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瘋子,如果能避免激怒他,那就最好避免。
但事願人違,黎修憫脾氣古怪,在聽見溫婉請求的時候,頓時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衝著助理說道,“你聽見她剛才說什麼沒有?她說要我們離開這裏?她要和尤然單獨說話?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黎修憫笑完,止住笑聲,說道,“溫婉,你以為你在我麵前還可以擺溫家的譜兒?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我能讓你跟尤然見麵以是我最大的善心,你還想支開我們?”
溫婉歎了口氣。仔細一想,現在的局麵的確是容不得她做其他的選擇和提出其他的要求。在黎修憫的麵前,除了尤然,其他人都不重要,更別說還是自己,而且她也知道這些年溫家的地位已經漸漸不如從前。
老爺子不說,母親不說,她自然也就當做不知道。
“沒關係,我也可以就在這裏告訴尤然。”
尤然雙眸失神地盯著溫婉,對於溫婉會來這裏找自己,她萬萬沒有想到,而此時,溫婉站在自己麵前,一本正經地和自己解釋她和費恩斯的那段情,其實她很想大聲地說,她都知道,可是她說不出口,隻能傻傻地坐著,保持一臉的冷漠。
“尤然,當初都是我故意勾.引費恩斯,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存心要勾.引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不會成功?可你要相信,自從費恩斯和你結婚後,我和他絕對沒有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就連聯係都很少,又怎麼可能會上.床。”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已經和費恩斯離婚了,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我就成全你們,”
“尤然,你相信我的話,我一句話都沒有騙你。”
“你走吧,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尤然一心想要溫婉趕快離開這裏,可誰都不知道溫婉是一個死心眼,她一直都把所有的責任怪在自己身上,一心都要彌補,她見尤然始終都不願意鬆開,非要和費恩斯離婚,她就舉手無措,不願意離開。
尤然差一點就沒忍住想要把事實告訴溫婉,黎修憫似乎是看出尤然的想法,忽然起身坐到尤然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腰,把她拉入懷中,冷鷙地說道,“既然溫婉這麼想留下來,你為何又要一直趕她走?”
“黎修憫……”
“叫我修憫,你忘記了,你以前都是叫我修憫的。”
尤然垂下眼簾,忍住眼淚,輕輕地喊道,“修憫,放溫婉離開這裏,好嗎?她是無辜的。”
“無辜?你不覺得她很傻嗎?居然想要撮合你和費恩斯那個家夥?聽說她很愛費恩斯,這事我倒是相信了,愛到可以成全他我的確是很佩服啊。”黎修憫笑吟吟地看著尤然,微涼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指腹擦過她的嘴角,當著溫婉的麵,直接吻上去。
就算尤然想要掙紮,她也沒法,也是不敢。從黎修憫同意讓溫婉來找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黎修憫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可是她根本沒有辦法來阻止溫婉。她閉上眼,強忍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出來,黎修憫冷哼一聲,鬆開尤然,然後將視線轉移到目瞪口呆的溫婉臉上,笑道,“怎麼?沒見過?難道你和費恩斯不是這樣的?話說,你想不想看點更勁.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