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向風箏一下,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翔,你看,那邊有一隻鳥啊。”溫婉跑過來抓住榮栢的手,指著天上飛過的小鳥,她的眼神是向往,是渴望。許言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或者她現在能做什麼。
榮栢抱歉地看了眼許言,便被溫婉拉走。許言站在原地盯著奔跑的溫婉,詹萌從傭人手中接過水杯遞給她,也望向溫婉和榮栢,憤怒地說道,“是黎修憫讓溫婉變成這樣的,我絕對不會放過黎修憫那個畜生。”
黎修憫!許言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如此的討厭一個人,甚至是痛恨一個人。她用力地拽著手背,指關節因此而開始泛白,她憤恨地一口把杯中的水全都喝掉,然後望著詹萌問道,“費恩斯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吧,他現在就跟一個失足青年沒什麼區別,據說每天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誰也不見,喝酒度日。”詹萌本來就是收集情報的,所以許言一開口問自己,她便流利地把費恩斯最近的情況說了一遍,再則,其實她也意外費恩斯居然會因為尤然而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在詹萌的眼中,費恩斯已經是那種三百六十度沒有弱點的人,結果尤然的出現,居然就變成他的弱點,也變成別人進攻他的武器。費恩斯頹廢,費老爺子雖然著急,卻又不敢過分的逼迫費恩斯,擔心適得其反。
至於溫家的事,溫老爺子去世的時候,費老爺子也對家裏的人下了死命令,不準告訴費恩斯。就算費氏集團資金雄厚,但在費恩斯這麼作的情況下,還不夠他敗這麼長時間,黎修憫可不像他們所看見的表麵那樣,實際上,在費家和溫家輪番出事之後,他便大力地收購溫家……
當然費家之前收購回來還來來得及處理的小公司也盡數落入黎修憫的手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黎家在北城的勢力呈直線上升,並且上升速度很快,超乎大家的想象,而在他們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北城的勢力隻怕要重新洗牌。
寧北這段時間因為黎修憫的速度崛起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之前費恩斯和費森是敵對方的時候,他是在站在費恩斯這邊,雖然費森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黎修憫會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甚至讓他抓到時機,將北城攪得天翻地覆。
小家族自然是見風使舵,重點是作為費家家主的費恩斯現在是一蹶不振,大家在他的身上看不見希望,有些試圖討好黎修憫的,便在私底下投靠過去,還有一些家族就在暗中看著,看看到底他們倆最後是要鹿死誰手,再來下賭注。
許言知道費恩斯照顧任九多年,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袖手旁觀,更何況現在寧家還牽扯進來,這幾天,陸正霆雖然不是寧氏集團的人,但也被寧北拉去想想如何解決眼下的問題。因為溫老爺子去世的事情,已經一年沒有回過北城的寧南也帶著徐蘇回到北城。
這天晚上,許言和徐曉她們一起在廚房準備晚餐,是想要好好地犒勞一下他們幾兄弟。詹萌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嫁給寧西之前家裏所有的事情都有傭人,嫁給寧西之後,萬事都有寧西和兒子,她就跟生活在蜜棗裏,天天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
徐曉就不一樣了,她以前會經常出任務,所以露宿深山老林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盡管如此,她做出來的東西隻能說能快,並且速度快,但是賣相就絕對不行。許言係上圍裙走到徐曉麵前,指著麵前一盤黑乎乎的東西,詫異地問道,“這是什麼?”
“紅燒雞。”
“……紅燒雞?”許言無語地搖了一下頭,連嚐一口的勇氣都沒有,不過詹萌倒是很給麵子地嚐了一小口,然後緊閉嘴,緊皺眉頭,哇地一下,轉身扶著牆抱著垃圾桶就開始吐。
“曉曉,你是不是把鹽巴當做糖了?”詹萌隻覺得這紅燒雞是又甜又辣,簡直就是別有一番滋味,卻實在是不敢恭維。
徐曉端起盤子在鼻尖聞了一下,似乎的確可以聞到很大一股的甜味,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肌肉放在嘴裏,還沒有咽下肚子,便吐了出來,尷尬地說道,“哎,看來我的確是不合適進入廚房,這東西還是別吃了。”話音一落,她立馬就把盤子裏的東西倒入垃圾桶。
詹萌哈哈大笑,問道,“有沒有覺得很酸爽?”
“我現在算是明白一個道理,廚房就是我的克星。”徐曉解開圍裙,斜靠著牆壁,絕望地望著繼續忙活的許言,緊跟著,詹萌也學著徐曉的東西,解開圍裙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許言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回頭一看,兩雙無辜又羨慕地眼神正盯著她,一眨不眨,她無奈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你們這架勢,就說明接下來的事情隻有我一個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