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尤然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距離上次進醫院已經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事。黎修憫又很少地出現在她麵前,也不知道是顧忌她的感受,還是不想看見她。
但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也是很清閑。至少可以不用去麵對這個讓她憎恨的人。
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傭人,又被換掉了,毋庸置疑,這一切都是黎修憫的安排,至於那還女孩的去向,她已經不再好奇,索性也沒有管過。她現在連這些人的名字都不願意去記住。
這天,尤然在花園裏散步,她小心翼翼地扶著肚子,跟在她身後的傭人總是一驚一乍,似乎很擔心她會做出傷害自己,或者是傷害肚子裏寶寶的事情。
這些人的存在對她來說無非就是變相的監視。打著為她著想的旗號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很清楚,自己所有的行為舉動都是黎修憫的監控之中。
尤然看著花園裏的秋千,這應該是黎修憫後來讓人做的,因為以前她並沒有看見。她坐在秋千上,一動不動。黎修憫出現在她身後,都沒有發覺。
黎修憫從背後抱住尤然,嚇得尤然一聲尖叫。她倏地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黎修憫,眼中充滿了驚恐,她在黎修憫的身邊已經產生了一種恐懼,這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就算是聽見有人說出黎修憫這三字,她都會下意識地抖了抖肩膀。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黎修憫淡淡地說道。
尤然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就鬆懈下來,她直視黎修憫的目光,在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臉上的恐懼,她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和他抗衡的能力。
尤其是她現在還被黎修憫囚禁在這裏。
“你想不想知道費恩斯最近在做什麼?”黎修憫突然開口說道。
尤然不明所以地看著黎修憫,她似乎不明白他對自己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又在試探自己?她不敢隨便地回答,沉思半響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和費恩斯已經離婚了,他在做什麼我並不想知道。”
“是嗎?你這麼說是在擔心我又在試探你?想要保護費恩斯?尤然,說實在,費恩斯現在已經不會再想起睨了,因為在他的身邊已經出現另一個女人。”
“你說什麼?”費恩斯的身邊已經出現另一個女人,難道那個女人能代替自己在費恩斯心中的地位嗎?她不敢相信,也無法讓自己去相信。
難道男人移情別戀真的就是這麼容易嗎?
黎修憫心情很好,他轉身繞過秋千,在尤然身邊的空位置坐下來,一手撫上她的臉頰,笑著說道,“你看你,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聽見費恩斯的身邊出現其他女人,就開始坐不住了,是不是特別害怕費恩斯會忘記你,愛上其他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也沒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在費恩斯的心中並不是唯一。”
不是唯一?尤然精神恍惚,她在費恩斯的心中當然不是唯一,因為她知道,在他的心中還有一個溫婉的存在,那應該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往往初戀總是最難忘懷的。
尤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在意這些已經變成往事的事。她看著遠處翠綠的草坪,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她最在意的還是費恩斯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可以代替她存在的女人。
“傷心還是難過?尤然,告訴我。”
“我不傷心,也不難過。”尤然緩緩說道,“既然注定我和費恩斯是有緣無分,那麼能有另一個女人代替我的存在,我當然是為他感到高興。”
“嗬嗬。”黎修憫冷聲幾聲,“果然對他是情深義重。”
尤然無從反駁,隻能沉默。
從尤然的臉上沒有看見她悲傷的表情對黎修憫來說,就是一件很沒有樂趣的事。他現在最大的快樂大概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尤然絕望之上。隻要看著尤然難過,他的心底才會感到爽。
跟黎修憫在一起時間長了,尤然已經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所以漸漸地才會心如止水,在黎修憫的麵前,表情可以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另一邊,費恩斯卻在深夜的酒吧裏買醉。令他難以忘懷的依舊是尤然,和他分開之後懷上別人孩子的尤然。
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麵前堆放的酒瓶子可以變成一座山。他微眯著眼睛,酒意醉上心頭,便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找到尤然的電話,打過去,是不在服務區。
現在連打個電話,想要聽聽她的聲音都變得如此的困難。
想罷,費恩斯不由得苦笑。映入眼簾, 另一個尤然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想都不想撥打這個陌生的號碼,在嘟嘟幾聲後,隻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甜膩地聲音,“喂,您好,我是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