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尷尬,她不是一個白癡,從她跟著費恩斯出現開始,這群人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他們眼中的打量和其他人如出一轍,在她看來並沒什麼兩樣,都是一樣的令她不舒服。
徐曉見她不說話,也沒有打算再問,一來是因為她對費恩斯的事沒有熱衷,二來,同樣身為女人,在她眼中,這個女人隻不過是尤然的替代品,說來也很可憐。
這頓飯是食之無味。費恩斯一個解釋也沒有,除了和他們幾個男人聊點不著邊際的話,就沒有把話題轉移在正題上。
“看見程煜了?”費恩斯淡淡地問道。說完之後還不忘看向身邊的女人。
尤然感受到他意味深長的目光,也聽見他剛才說的話,知道他對自己的懷疑還沒有消除,她也隻能在心中苦笑。就算拿出自己的真心,隻怕也不會換來他一分一毫的真情。
“沒有,不過今天這個場合,他怎麼會不出現?”寧西沉聲說道,說到底,他也很好奇這個程煜的模樣。他一直都在電腦中和他交手,至今還沒有分出勝負。
費恩斯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眼周邊的人,最終把視線落在不遠處坐在黎修憫身邊的尤然身上,她抱著孩子麵帶微笑的樣子深深地刺痛著他的眼睛。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些事,那麼現在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就是自己。費恩斯還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尤然忽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假笑地說道,“既然這麼想她,怎麼不把她搶回來?”
把她這樣的替身留在身邊,難道就可以消除對本尊的思念?想一想都覺得可笑至極。
“你話太多了。”
“嗬嗬,我長一張嘴不說話,你當我是啞巴?”尤然冷笑一聲說道。
在費恩斯的麵前,她很少會掩飾自己的感情,因為掩飾無非就是簡單的編故事,而且費恩斯還不會輕易地相信,所以她懶得去做那麼無聊的事,引來更多的猜忌。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費恩斯冷不丁地警告一聲。
尤然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低聲說道,“從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很老實,不老實的人是你。”她是在暗指剛才在走廊上,她親眼看見的事。
費恩斯陰鬱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眼中帶著一絲隱晦,就在此時,黎修憫端著酒杯走過來,跟在他身後除了尤然還有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男人。
此男人長相極為嫵媚,長發被他挽起,白淨的皮膚,琥珀色的眼瞳,性.感的薄唇,嫵媚妖豔的笑容,不是喉結出賣他,說他是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都不為過,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仿佛都透露著女性的柔美。
許言幾乎是看傻眼了,寧南的長相極是清秀,但依舊也無法讓人把他聯想到女人,而他們麵前這麼男人卻截然不同,就算她一個女人都覺得他是一個極美的男人。
不能用帥氣來形容,隻有美,極美,性.感,妖豔,嫵媚,才能湧來形容他。
無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雙桃花眼閃爍一下,抬起眼瞼,看向許言。這就是陸正霆的妻子?聽說榮栢在消失在把溫婉的項鏈交給她了?看著她迷戀自己的眼神,他勾起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突然出手抬起許言的下巴。
“滾!”無寐的手剛碰著許言的下巴,陸正霆反應極快地抬手揮過來,直接將他的手揮開,一臉冷鷙地盯著他。
陸正霆吃醋的樣子還真是有趣。
無寐笑了笑,不以為然地收回手,“我隻是見這位小姐看我的眼神太赤.裸,才忍不住被吸引了,想要友好地和她做朋友。”
友好的做朋友?許言眨了眨眼,還覺得這個男人說話挺有趣,就被陸正霆的眼神瞪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回頭望著眸中布滿陰鬱的陸正霆,尷尬地揉了一下頭,傻乎乎地說道,“正霆,淡定。”
“不要花癡地看他。”
誰花癡了?她隻是還沒有從他的美貌中回過神。她挽著陸正霆,低聲說道,“不不,就算花癡,我也隻花癡你一個人。”
詹萌表示自己起了一身的惡寒,不忍直視。
“感謝大家捧場,來參加小兒的滿月酒……”黎修憫溫和地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這是無寐……”
無寐微微頷首,見黎修憫說到費恩斯時,他微笑地出言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認識在座的人。”
費恩斯最先抬頭,忽略黎修憫和尤然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這個叫無寐的男人,片刻之後,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又低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見她神色無異,又陷入沉思。
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幸好,她心裏承受還不錯,要不然準能被嚇死,不知道少爺有沒有跟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