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她人呢?”費恩斯見他沉默半響,腦中瞬間想到不好的結果,語氣不由自主地提高,有些戾氣。
“你醒來不是關心這件事是誰做的,而是關心那個女人!依我看,你變成這樣就是自作自受!這個女人出現在你身邊,就沒有發生過好事!”
費恩斯看著費萊,目光冷鷙地盯著他,問道,“她人呢?”
“尤小姐,她沒什麼大礙,子彈沒有留在身體,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費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說老爺子去打尤然出氣的事。
費恩斯掀開被子,作勢要去看看,誰知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白色的病號服慢慢地被血色染紅,老爺子睜大眼睛,猛地站起來,佝僂著背,衝著他厲聲道,“你給我躺下!那個女人死不了!”
費恩斯罔若未聞,不管不顧地掀開被子,捂著心口,搖搖晃晃地走到前麵,老爺子實在是看不下去,隻能讓費萊和副官把他重新扛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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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憫好整以暇地擺弄著手裏的茶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捏著茶杯,尤然無比憤怒地站在他麵前,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頓了頓,她無法克製憤怒,悲憤地問道,“為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黎修憫繼續擺弄茶器,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乍得聽見尤然的話,他才漫不經心地抬眸,淡淡地掃了一眼。
“是你!是你讓我去刺傷費恩斯的!”她當時一直都是渾渾噩噩,仿佛一個牽線木偶,無法自己思考,也無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她那個時候就像是被人控製了一般,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行為舉止卻是不能自控的。
“尤然,你忘記了嗎?真正拿刀,把刀刺進費恩斯身體裏的人是你!不是我,更不是我讓你做的。”黎修憫從容地說道,他收回視線,見尤然眼底浮現的絕望,捏著茶器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傷害費恩斯,我怎麼可能會?”尤然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黎修憫,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尤其是在她腦海裏不斷出現費恩斯冷靜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那抹刺眼的血色。
她猛地衝到黎修憫跟前,揪住他的領子,癲狂地說道,“我是不會做傷害費恩斯的事,我不會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尤然,錯了!是你恨費恩斯,恨他離開你之後身邊居然還出現了其他的女人,你恨他不該這麼快就忘記你。”
“沒有!他沒有!”尤然提高音量吼道,“他沒有,在我和那個女人出現危險時,他是選擇保護我的,他心中是愛我的!”
“嘖嘖,你還是沒法認清現實,你現在是我黎修憫的妻子,你為我生了孩子,你是黎太太,你為了我,和他離婚,背叛他,你以為他還會愛你?”黎修憫嘲諷地望著尤然,見她怔愣的表情,頓時勾起嘴角。
尤然受不了刺激,無法接受是自己導致費恩斯受傷,一口氣沒喘上來,倒在黎修憫的懷裏。他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毫無血色的尤然,心中忍不住說道,“費恩斯對你而言,就如此的重要?”
回答他的是空氣。他無奈地歎口氣,將她打橫抱起來還沒有走出書房,門就被打開了,無寐和程煜笑顏如花的站在門口,尤其是無寐一雙桃花眼,泛著明亮的光澤,邪笑地看著他。
程煜彎了彎嘴角,笑著說道,“黎太太這次要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
被催眠心智,控製行動,對尤然的精神和身體都是極大的傷害。程煜似乎是忘記了,這個主意還是他想出來的,他提出時並沒有想到黎修憫會答應,當然,這都不重要,因為尤然必須要做的事。
無寐撩了一下頭發,纖柔的長發在撩起時,便發出淡淡的香氣,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程煜深吸口氣,瞥了一眼無寐,忽而問道,“你換洗發水了?”
無寐嗯了一聲,慢吞吞地走進書房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又抬起頭望著抱著尤然的黎修憫,說道,“你這就心疼了?”
黎修憫臉色微變,程煜笑眯眯地走到無寐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無寐,你這話說的不對,黎少哪能啊?”
無寐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他還有話要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心狠手辣?”
在這一個月時間裏,他們安排在費恩斯身邊的尤然,一直都在不斷受傷,舊傷未好就添新傷,在無寐的臉上可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擔心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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