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寧西去詹萌公司接她下班,就看見一個男人在糾.纏詹萌,他氣不過便出手教訓了他,但以他的分寸,教訓這種自報家門的人,他會手下留情,至少會留下他一口氣,絕對不會當街打死。
尤治弘說的信誓旦旦,底氣十足,就好像寧西真的當街打死他的侄子一樣,他難以控製憤怒,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坐在上麵,隻怕在看見寧西時,就已經衝上去。尤治弘的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這下,他親自來討要說法,寧老爺子麵子擱不下去,卻不會隨便的冤枉自己的孫子。他沉默一會兒,杵著拐杖,輕輕地敲了一下地板,望著寧西問道,“老三,你尤伯父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寧西臉上毫無愧色,他不卑不亢地抬眸望著尤治弘,一本正經地問道,“尤伯父,說我打死你的侄子,那可有證據?”
“證據?那天你在公司門口暴打他的情況還需要證據嗎?當時看熱鬧的人就是最好的人證,既然你要證據,那我侄子的屍體算不算證據?”尤治弘啪地一聲,怒地問道。
聞言,寧西整個人呆了。屍體?莫非他真的死了?他記得很清楚,他和詹萌離開時,他都還在喘氣,怎麼可能他前腳一走,後腳就死了?難道……
“尤伯父,既然你也知道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為人證,證明我的確單方麵地揍您的侄子,那他們也可以證明,在我離開時,您的侄子趴在地上,還底氣十足地罵人。”
尤治弘臉色一沉,倏地抬頭,不再看寧西,而是直直地盯著寧老爺子,冷聲問道,“外人都說老爺子為人處世一向公正嚴明,現在您的孫子鬧出人命,當街打死我侄子已成事實,不知道寧老爺子要如何處理?”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必定會讓人調查清楚,如果寧西真的是打死你侄子的人,我一定不會包庇,到時候任由你處置他。”
“這擺在眼前的事實,還需要調查?老爺子你莫不是想要趁機包庇他?”尤治弘來勢洶洶,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
寧西沉思很久,一直都沒有說話,尤治弘這次是有備而來,說不定那天的事也是人為安排的,至於為什麼那個人會在他們走了之後死掉,隻怕也是在安排之中,或許他的出現就注定了他的命運。
“混賬!我寧建成活了大半輩子,從來就沒有包庇過誰!隻要事實證明的確是寧西所為,我必定會把他交給你處理!但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尤家就不必刁難寧西。”老爺子始終還是護短的,寧西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人,他的秉性自己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果他真的打死了人,那其中肯定也有原因!
寧西總不能走在街上突然發瘋,抓住一個人就揍,但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人往死裏揍!更不可能這麼巧合地就逮住了尤家的人。
縱使他現在年邁,待在家裏靜養,但對外麵的事情依舊了解一二。自從溫家沒落,再加上寶藏的事情曝光,眾人紛紛地朝著寶藏而來,而他們身為保管寶藏鑰匙的四個家族,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大有人在。
熟知,尤家的大女兒尤然先嫁費家費恩斯為妻,後嫁黎修憫為妻,尤家一向都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現在黎修憫正是崛起的時候,他們自然是要趕緊上前抱大.腿,加上還有尤然和黎修憫的關係。
尤治弘很不滿意老爺子的決定,但他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就聽見老爺子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地對寧家的人做什麼事,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老爺子中氣十足,聲音洪亮,讓尤治弘怔愣了一下,氣炸了,卻又礙於老爺子的勢力,寧家的勢力,最後隻能氣呼呼地瞪著寧西,又好似對老爺子說道,“眾所周知,老爺子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那我就等著老爺子給我們尤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是自然。”老爺子收回視線,隨即又補上一句,“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安排人去為令侄做屍檢。”
“老爺子,屍檢報告我們會在之後送過來,就不必再勞煩老爺子了。”
“不行。”寧老爺子見尤治弘忍著怒氣,微微一笑,略微滄桑地說道,“我絕對不是信不過尤家主的為人,隻是現在情況不明朗,家族與家族之間也是紛爭不休,難保不會有人暗中計算,想要引起寧尤兩家鬥爭。為了安全起見,那還是謹慎好些。”
“老爺子,你……”
“尤家主,你如果擔心我的人從中作梗,你大可安排自己人跟在他身邊。親眼盯著他。”老爺子說話的速度雖然慢吞吞的,但語氣卻十分的強硬,表明了他此時的態度,隻要他們敢輕舉妄動,就別怪寧家對他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