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桌上的茶具皆被她全掃落在地,她狼狽的跌倒在一地的碎片上,僅靠手肘支撐著身體全部的體重,手肘處是讓人觸目驚心的一大灘血跡。可是突然間,她發現這樣,疼痛的地方就會好受一點,於是,她開始做出了如同自殘一般的措施。
她緊咬牙關,死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又狠心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一把匕首,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不能呼吸的痛楚又在腿部傳來,粗魯的掀開了身上的羅裙,白皙細嫩的腿上有一股小鼓包在快速的移動,那情景在讓人覺得惡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瘮人。
她用匕首快速的在腿上割出了一條小口子,汩汩的血液流出,但血蠱蟲卻是一點都不受影響,頃刻間就已經鑽到了她的胸口。胸口處難以言喻的痛楚讓沐輕歌觸不及防,匕首突然滑落,她狼狽的躺在地上四處打滾,隻希望能夠抑製住痛苦。
“啊!”
沐輕歌現在才終於體會到了他們所說的‘千倍萬倍的痛苦’到底是什麼,如若是一般人,應該早在第一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就已經自盡了吧。因為這種痛苦真的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就連她、也不能!就算她再厲害,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凡胎**,這種痛苦已經足以燃燒她內心的堅定。
不經意間,沐輕歌掃到了不遠處的束腹帶,她想要爬過去將全身緊綁,或許那樣能夠阻止血蠱蟲的移動速度。被痛苦折磨的沒有一點力氣,沐輕歌幾乎是靠著最後一絲拚勁爬過去的。
不過一個時辰,她的額頭上已經沁出密密麻麻的細汗,腿上汩汩的血液還在繼續往外流,地上摔碎的茶具,還在冒煙的茶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昭告後人血蠱蟲的厲害。
不知已經爬了多久,沐輕歌終於夠到了束腹帶,她咬牙將全身束縛得緊緊的,被掐住的皮膚沒有一點點放鬆的餘地,而剛剛的痛楚明顯也被抑製了一點點,她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
滿頭大汗的癱在床頭,沐輕歌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還剩下半截束腹帶,她用它為自己腿上的傷口隨意的包紮了一下,大功告成。
原以為今晚的痛苦已經過去,可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卻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向來霸道的血蠱蟲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做法而停止挑釁,它又開始四處亂竄,在她的身體內橫衝直撞,似乎是為了尋找一個出口,亦或者就是為了故意折磨她。
痛、如同千萬隻蟲子在身上啃咬般的痛苦,沐輕歌扶著床頭,拚了命的忍耐,可是最終還是拿起了枕頭下的那把剪刀在身上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因為貌似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因為痛苦而防範力下降的沐輕歌並沒有察覺到,此刻外頭正有一個人在暗暗的窺探她,聽到從裏麵傳來不正常的瓷器等破碎聲,景一緊皺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行,聽這聲音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必須要馬上回去稟告王爺!
如來時一樣,景一離開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而這屋子裏麵唯一能夠察覺到他的人便是景七景八,他們兩麵麵相覷,又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依舊在外守護著。
“王爺!”
在一間雅致又顯得高貴的房內,白沐塵又如同往常一樣斜斜的靠在榻上,姿勢撩人,見景一才剛出去就回來了,他麵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看向景一的目光中仿佛帶上了無數足以令人死亡的利劍。
“又被趕出來了。”淡淡的口吻不像是問,反而十分的篤定。
景一原本凝重的麵色因為他的話差點吐血,王爺就不能盼著他一點好嗎?好說自己也是他身邊的護衛,總是這麼損也不怕外人笑話。當然了,像王爺這種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目光與意見的人,隨心而來就是他這個人的標誌。
言歸正傳,他回來是為了向王爺稟告沐輕歌今日的異常,其他的事情他暫且就先不理會了。
“回王爺,屬下今日並沒有見到沐姑……”
“嗯?”男人語調突變,景一才恍然想起來,王爺吩咐過他們以後叫沐輕歌隻能夠叫王妃,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行。
察覺到自己口誤,景一立刻改口說道,“王爺,屬下今日並沒有見到王妃,可是卻發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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