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張莉大聲質問朱美娟在哪,張莉被我嚇懵了,好半天才回道:“朱美娟是誰?”
吳添見我情緒不對,笑嗬嗬的攔在我身前問:“大姐,有沒有一個女孩來給你送過一塊手表?”
張莉這才恍然大悟,皺起眉頭,情緒低落的說有,不過那女孩不叫朱美娟叫趙東梅。
我和吳添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朱美娟冒充趙東強妹妹編的名字,張莉無精打采的拉開卷閘門,眼眶有些發紅,估計是想起了趙東強的決絕,有些傷感。
店門打開後張莉問我們是誰怎麼知道這事,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在瞞著她了,把這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張莉在聽的過程中就止不住眼淚了,把早上剛化的妝都給哭花了,聽到最後更是嚎啕大哭,還說要馬上去醫院看趙東強,不過被我們攔住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對朱美娟下狠手的女人,我鬆了口氣,也沒那麼焦慮了,說:“張姐,趙哥的確是個好男人,他這麼做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你去見他就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好心,到時候兩方麵都不好下台了。”
張莉哽咽道:“你是叫我做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嗎?”
我解釋道:“有些事要麵對現實,即便你繼續維持這段關係,也不見得有好結果,以你們現在的狀態要是走到一起,將要麵對什麼你知道嗎?你還這麼年輕,難道打算就這麼守活寡,難道你不打算做媽媽了?你又做好一輩子照顧趙哥的心理準備了嗎?我不是讓你做無情無義的女人,相反是讓你做個有情有義的女人,有一種愛叫放手,他是真的愛你才有這樣的決定,這決定無論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選擇,相見不如懷念。”
張莉被我說的沉默了,隻是眼淚不停的流,吳添悄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等張莉徹底平靜下來後我詢問了朱美娟的事,張莉回憶了起來,她說當朱美娟把手表還給她說了那番話後,她很生氣,覺得趙東強不是個東西,太薄情寡義了,一直把自己當點混(武漢俗語,當傻子耍的意思)玩弄自己的感情,她憤怒不已,直接把手表摔到了車流穿梭的馬路中間。
朱美娟趕緊去撿,之後張莉在店裏生悶氣,回想起這段時間跟趙東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哭了,奇怪的是朱美娟去撿手表後就一直沒回來,張莉回過神站到門口觀望了下,見沒人,馬路中間的那塊手表也不見了,以為朱美娟走了,就沒在意了。
張莉還說她因為這事精神不佳,這兩天都失眠,所以晚上都吃一片安眠藥,把手機調靜音了,所以才沒有接到我的電話。
這就奇怪了,撿個手表的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
吳添還傻乎乎的問會不會發生車禍了,我說怎麼可能,要是發生車禍這麼大的事張姐早知道了,以朱美娟的性格不可能沒完成趙東強交待的事就走了,這太奇怪了。
這時候張莉好像想到了什麼,一下看向了牆角,我和吳添也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隻見在門口的牆角裏有個監控正對著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