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偉民到了後我們驅車前往阿讚蘇納的住地,阿讚蘇納說是住在曼穀,其實已經到北碧府了,我們沿著桂河一直驅車,看到了著名的桂河大橋,黃偉民還向我介紹這座大橋的曆史,桂河大橋是二戰時期泰國曆史的見證,當時日軍強迫戰俘在17個月內完成大橋的修建,過程殘酷不看,死人無數,因此這裏又有死亡鐵路之稱,阿讚蘇納就住在大橋附近的深山裏。
因為進山無法開車了,我們隻得把車子停在一個村莊裏,然後徒步深入山裏,找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一棟很簡陋的吊腳木屋,木屋的屋簷下都是蜘蛛網,牆上還能看到壁虎爬動,木屋的縫隙裏居然有很多蜈蚣鑽進鑽出,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不過這正是阿讚蘇納住處的特征。
德猜看到蜈蚣就像男人看到了美女似的,轉動眼球有些躁動,不過這些蜈蚣應該不是陰法喂養出來的,德猜躁動了一會就安靜了下來,懶洋洋趴在我肩頭提不起興趣了。
黃偉民去叫門,還提到了阿讚峰的名字,屋裏傳來聲響,好像示意我們進去。
屋裏黑燈瞎火的,還能聞到一股很古怪的臭味,借著門口照進來的光線我看清了屋裏的情況,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陶罐,口子都被石塊壓著,一個簡易木櫃上擺著很多拳頭大小的玻璃罐,看著就像中醫的玻璃火罐,每個玻璃罐裏都裝著活體蟲子,長得很奇怪,完全叫不上這些蟲子的名字來,估計都是雜交出來的。
火柴擦響,煤油燈亮起,我們這才看到了阿讚蘇納,隻見他盤坐在木床上,旁邊放著一盞煤油燈,乍一看阿讚蘇納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的眼窩非常黑,就像被人揍了淤青了似的,跟熊貓眼差不多,臉上都是青春痘似的疙瘩,看上去很惡心,我一下就想起了絲羅瓶,下意識的往黃偉民身後躲了過去。
黃偉民見多識廣,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撇嘴一笑說:“安啦,瞧你嚇的,人家不是絲羅瓶,隻不過是中毒了。”
說著他就合十向阿讚蘇納行禮,我趕緊跟著行禮。
阿讚蘇納朝我肩頭的德猜打量了一眼,順帶掃了眼我身上的陰神刺符,連正眼都沒看我,然後問找他什麼事。
黃偉民說明了來意,阿讚蘇納聽說找他解緬甸的藥降,嘴角微微揚起,眼神裏透出興奮,直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示意我們帶路。
我和黃偉民都沒回過神,沒想到阿讚蘇納什麼要求都沒提就答應了,直到阿讚蘇納從櫃子上拿了幾個玻璃罐塞進包裏,扔過來叫我背上,黃偉民才反應過來,激動道:“連錢都不收太好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黑衣阿讚,以後有藥降的活全來找阿讚蘇納,真是一本萬利啊。”
我有些鄙視黃偉民,不過他倒是說的沒錯。
我們開車將阿讚蘇納帶到了曼穀醫院,因為他的樣子太怪了,直接進醫院恐怕會引起關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和黃偉民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作為解降場地,將阿讚蘇納安置在房裏後我給劉胖子打去了電話,讓他想辦法先到酒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