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阿讚蘇納的路上黃偉民出現了令人堪憂的症狀,渾身大汗淋漓,嘴角流出白沫,皮膚上出現了紅斑,還發起了高燒,甚至還喃喃自語說起了胡話。
王繼來回頭盯著黃偉民出神,自言自語道:“黃老板身上的紅斑......怎麼有羊皮母蟲降的症狀?”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什麼蟲降?”
王繼來回過神說:“我說黃老板的症狀有點像是一種以羊皮為材料的降頭,但那種降頭發作的很慢,我不太確定,算了光猜也沒用,還是等阿讚蘇納看吧。”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驅車,我們回到了駐地。
王繼來跑進深山找阿讚蘇納,讓我留下看著黃偉民,還提醒我千萬不要讓黃偉民喝水之類的禁忌,總之除了看著他什麼也別做。
黃偉民躺在一堆稻草上,不停的左右翻動發出痛苦的哼唧聲,身上的紅斑多的嚇人,都連成了一片,就連臉上都是,乍一看就像被煮熟了似的,最詭異的是他整個人浮腫了起來,皮膚就像氣球一樣被撐大變的光滑透亮,連皮下的毛細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熱啊,水、水、給我水!”黃偉民痛苦的扯著衣服叫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顫聲道:“黃老邪你先忍忍啊,王繼來去找阿讚蘇納了,他吩咐過不能喝水啊。”
黃偉民的意識都有點不清醒了,像是根本聽不進我在說什麼,一把拽住我的腳踝,咬牙道:“我難受,快給我水!”
我怕自己心軟給他喝水了,索性把心一橫,甩開他的手跑出屋外把門帶上,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黃偉民在裏頭大喊大叫,入耳的哀嚎讓人頭皮都麻了,我隻好用手捂住了耳朵,可惜並沒什麼卵用,我隻好走遠了些這才好一點了,我焦急踱步等著王繼來回來。
幸好十來分鍾後王繼來帶著阿讚蘇納鑽出了樹林。
阿讚蘇納麵色嚴峻,似乎很不高興,不過他沒多說什麼直接進了木屋,我和王繼來跟了進去,隻見黃偉民趴在地上已經暈了,手還伸向不遠處的一個水缸。
阿讚蘇納把黃偉民翻過來,當我看到他的臉時嚇了一跳,整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就像星爺電影裏中了奪命書生麵目全非腳似的效果。
阿讚蘇納打開櫃子,一頓亂翻,然後抱出了七八個瓶子,這些瓶子裏裝著各種各樣的毒蟲,隻見阿讚蘇納把這些毒蟲全都混合到一起,跟著割破手指肚把血滴進瓶子,又快速寫了兩道泰文黃符,引燃其中一道塞進瓶子。
符紙在瓶子裏燒出煙霧,迫使蟲子們開始不斷掙紮,等差不多了阿讚蘇納才蓋上蓋子,煙霧在瓶子裏悶住了,看不到蟲子的情況了,跟著阿讚蘇納把另外一道符紙貼在瓶蓋上,然後右手按在上麵開始誦經。
阿讚蘇納大概念了五分鍾左右才停止了,然後撕開符紙,裏麵的煙霧立即冒了出來,還帶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熏的人都捂住了口鼻。
等惡臭煙霧散去後隻見瓶子裏的蟲子都死了,還成了焦黑的幹屍,阿讚蘇納讓王繼來把這些蟲子搗碎碾磨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