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瑞西的眼眶有些的紅潤,因為她真的是被氣哭了,也有些的委屈,畢竟她一直都是那麼的信任他會配合自己的工作,可是沒有想到這會兒竟然在關鍵時刻對自己使了幺蛾子。
吸了吸鼻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脆弱了,難道說真的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嗎?
一早就知道,作為一名軍人,不可能會事業跟家庭兩全,但在很多的時候,她都願意相信會有奇跡的出現,所以總是盡可能的力求完美,卻忘記了自己其實也隻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無法做到真正的圓滿。
“報告!”門口突然的傳來了報告聲。
用力的眨了眨眼,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的自然一點後才開了口,“進來。”
“報告大校,軍區外麵有人找。”一名戰士很敬畏的給她行了個軍禮。
“好,我知道了。”歐陽瑞西有些的疑惑,究竟是誰在找自己呢?
見到雪珂的刹那,歐陽瑞西是意外的,怎麼也料想不到她會跑來軍區找自己,幾年不見,她好像更加的美麗脫俗了。
“穆夫人,不好意思,因為不知道怎麼聯係你,所以隻好找到這裏來了。”雪珂宛如她的名字般,看起來是那麼的纖塵不染,就連聲線都是那麼的幹淨剔透。
“有事嗎?”自己跟她並不是很熟,所以歐陽瑞西表現得很淡漠。
“今天,我是受表姐所托,幫她傳達對你的歉意而來。”說到這,雪珂的眼眶變得有些的紅潤。
“林飄然,她,還好嗎?”這幾年,那女人就好像銷聲匿跡般,不曾再相見,以至於她都差點忘記了還有著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她,走了,去了很遙遠的一個國度,再也不會回來了。”雪珂仰頭看向天空,努力的把自己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什麼?這怎麼可能。”歐陽瑞西驚得張大了嘴巴,怎麼也不相信她竟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雖然說她曾經傷害過自己,但現在聽到這麼的一個事實,還是難免不了的有些惋惜。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我們尊重她。”或許,隻有離開,才是對她真正的解脫。
“她生病了嗎?還是遭遇了什麼不測。”歐陽瑞西實在很難理解,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沒就沒了呢?
“是生病,一種奇怪的病毒,不但無藥可治,還會讓她的下身出現腐爛的情況。”雪珂咬了咬唇,這就是生活太過於糜爛的後果,自從林家破產之後,為了能繼續的維持著奢侈的高品質生活,她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去作為交換的條件,隻因為覺得失去了穆季雲之後,跟誰上床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樣,隻要對方能付她高額的酬勞就成。
“她怎麼會患上這樣可怕的一種病。”歐陽瑞西聽著忍不住的瑟縮了下,很難想象出雪珂所說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恐怖畫麵。
“還記得高雲天嗎?自從他得知了表姐的真正身份之後就跟她分手了,不但如此,還把她賣給了自己的朋友,然後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去,事情就演變成為了今天這樣的一個結局。”作為她親人的自己,不是說沒有幫助過她,可是她可以挽救一個迷失的靈魂,卻不能挽救一顆自甘墮落的心。
“記得,我有聽說過,隻是就算這樣,也用不著自殺啊!”歐陽瑞西的內心有一絲的愧疚感,因為她覺得,林飄然之所以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自己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也知道,她是那麼自傲而又愛漂亮的一個女人,所以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的腐爛掉呢?”雪珂親眼看過她是怎麼痛得死去活來的,所以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那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件事情。”自己貌似跟她們都不熟吧!反而還有著很大的過節才對。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為表姐而來,喏,這是她寫給你的信。”雪珂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把它遞給了歐陽瑞西。
歐陽瑞西皺了下眉,覺得手裏的這一份東西對自己來說異常的沉重,因為那是一個生命在終止之前對自己的一種救贖。
跟雪珂告別之後,歐陽瑞西並沒有馬上的回到辦公室,而是沿著軍區的林蔭小路慢慢的走著,手裏的信被自己攥得很緊,就是沒有勇氣拆開來看。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目光緊盯著自己手裏的信封不放,最終還是慢慢的拆了開來。
林飄然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樣,異常的娟秀漂亮,隻是有個別的字被水給暈開了,估計是她一邊寫一邊流淚的緣故吧!
“歐陽瑞西: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肯定會異常的意外吧!畢竟我們曾經是那麼敵對著的兩個人,所以你會感到不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筆跡到這裏的時候非常的有勁,可見她是秉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心思所寫的。
“首先,我很抱歉,之前因為自己的過激行為而給你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在這裏,我很真摯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不敢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但卻是我由衷而發的一種愧疚。”看到這裏的時候,歐陽瑞西拿著信箋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才繼續的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