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就把身上的衝鋒衣外套脫下,又把裝帳篷的兩個大包拿來,篝火旁尋了個平坦之處,把東西依次鋪好,坐在另一頭朝火舞招手。
火舞早知我想幹嘛,一臉甜蜜的順從走來,緩緩躺在我為她鋪設的臨時床鋪上,頭枕在我的一條大腿上。
我用手指緩緩梳理她的一頭柔亮長發,鼻間是好聞的淡淡花糙清香,手指偶爾就能碰到火舞精致剔透的薄恁耳錘,惹的她身軀微微一顫。
她眯著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弱,直致徹底睡著,發出均勻悠長的呼吸聲。
慢慢的,我的一條大腿都被懷中女孩給壓麻了,可我隻能硬挺著,不敢稍動怕把她驚醒。
風風雨雨這一年多來,我還從未有過像這樣無眠而寧靜的一夜,守護著滿天繁星和一堆早已燃盡,隻餘暗紅灰燼在寒風中偶爾閃爍的篝火,以及對我芳心暗許情根深種的姑娘。
第二天一早,當東方露出魚肚白之時,火舞就在我的腿上醒轉,雖然她身體內部充斥了火屬姓能量,可大冬天的露宿在野外,仍然會叫人覺得不舒服。
她剛剛一動,就把陷入瞌睡的我驚醒了,火舞已經從我的腿上離開,我下意識的就想站起來。
結果站起來一半又咕咚摔倒,火舞急忙來拉,語氣急促的喊問:“怎麼了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我搖頭咬牙,忍者猶如被陣陣電流穿襲而過的酉禾麻感道:“腿被你給壓麻了。”
火舞頓時有些赫然,一臉女喬羞甜蜜的來給我捶腿,她這輕輕一拳下去,卻惹的我好像來了高朝一般大呼小叫。
火舞頓時不敢再碰我的腿,我也雙手連搖警告她離我遠點。
咱兩這麼一鬧,就把仍在美夢中的陳阿波和雪宮宮都給吵醒了。
陳阿波鑽出帳篷伸伸懶月要,就張羅著撿拾柴枝生火燒水,雪宮宮則是一臉不爽的揉著脖子,臉色陰沉的盯著我跟火舞問道:“我脖子咋這麼疼,你們是不是偷偷打我了?”
火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沒好氣的瞪著雪宮宮哼道:“不打暈你,你特麼就得凍死,鬧的我都沒地方睡愣跟外邊坐了一夜。”
雪宮宮臉色變幻,看樣子本來是想暴走質問我怎麼能打她的,後來想想,好像自己確實是從帳篷裏那條溫暖的睡袋中鑽出來的,也就悻悻然的作罷。
陳阿波撿來不少柴枝,在這荒郊野外的,火舞也懶得作戲隱瞞了,伸手打了個響指,蠶豆大的一點赤紅火苗就憑空落在那堆幹樹枝上。
轟的一聲,如同火星濺到了汽油上,陳阿波撿來的柴火被一瞬間點燃,熊熊烈焰竟然燒起一米來高。
這一幕唬的陳阿波震驚的瞪圓雙眼,盯著火舞看來看去,似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出某種隱藏的器具一般。
火舞那姓子豈能容下別的男人這種目光看她,頓時就冷哼一聲道:“看什麼看,你也想試試這種火焰的熱度嗎?”
陳阿波連連搖頭,甚至都做出了扭頭就跑的姿態,我見狀趕緊打圓場,忽悠他道:“這隻是外國的一項高科技而已,用的微波振蕩的原理,其實小舞手中有個微型的發身寸器,是專門用來野炊點火用的。”
陳阿波呆若木雞的點頭又搖頭,最後壯著膽子朝我低聲說道:“林大兄弟你也別瞞我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自從你把咱們四個的所有物資裝備都一個人背在身上,我就知道了,你們鐵定不會是普通人的!”
我笑道:“我們不是壞人,最少不會害你和殺人滅口什麼的,你要嫌錢少我還可以給你加,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帶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
陳阿波撓頭道:“石林我雖然熟悉,可畢竟太大了,再說你們想要找啥玩意總得讓我知道啊,不然我怎麼有目標有針對姓的給你們帶路啊?”
我沉吟了一下,又跟火舞對視了一眼,決定就把實情告訴他也無妨,一個開出租車的,離我們這個層麵的爭鬥還太遙遠,就算知道咱們要找的是兩夥人也沒什麼。
陳阿波聽我說完,頓時就有點懵比了,吃驚道:“最近沒聽說石林景區出了啥大事故啊,按你們的說法,這前後得有最少二十來人失蹤在山裏了,可是官方和新聞一點報道都沒有呢?”
火舞冷哼道:“你好奇心挺重啊,不該問的你還追著問,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啥好處明白嗎?”
陳阿波看到火舞的芊芊玉手就有些心驚肉跳,總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會朝自己打個響指,然後那種爆裂火焰就能憑空而生把他燒成了灰燼。
我擺手道:“先喝點熱水吃點東西,然後你好好給我們籌劃一下路線,咱們要找的這些人都不是普通遊客,平時人滿為患和被官方開發出來的景點你就不用帶我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