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沈幽若的唇邊始終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她盯著慕思若的後背下意識的輕輕搖頭。
房間內。
眾人離開之後,耶律傾城突然變得沉默了,而且神態間有著小女兒的異常的嬌羞之色。
慕佑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隻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胸腔內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心髒一下下,跳動的那樣快,似乎馬上要衝出胸膛一般。
慕佑天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和無措感。
“夫君,多謝你救我!”耶律傾城展顏一笑,嬌媚道。
慕佑天麵色一僵,心中別扭極了。
他急忙開口更正道:“傾城,我並非你的夫君,莫要認錯人!”
慕佑天的麵色嚴肅,語氣自然也是十分鄭重。
耶律傾城見他如此反應,禁不住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她猛地從床上起身,光著腳衝到慕佑天身邊。白藕般的長臂,如藤蔓般纏繞住慕佑天的胳膊,柔聲細語道:“夫君,莫不是臣妾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所以你才會如此說。”
慕佑天周身一僵,雙眸微微凝起,望向耶律傾城的眸光中滿是差異。
翌日,清晨。
東方的天際還隻露出魚肚白,天還未大亮,慕佑天便收拾好簡單的行囊開始準備上路了。
此番離家,與從前不同,不似從前那般喧囂熱鬧,慕佑天是獨自一人牽馬悄然離開慕家。
吳將軍的加急急報,已經有數封,若是再不趕回去恐會當真被驅逐出軍營。
“噠噠噠……”手起鞭落,噠噠的馬蹄聲響徹黔州的清晨安靜的街。
一路騎行,很快便出了黔州地界。
“等等!夫君,等等我!”突然身後傳來急切的呼喚聲。
慕佑天屏息凝神仔細傾聽,卻並未聽到任何聲響。他下意識的搖搖腦袋,皆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
“慕佑天莫要再胡思亂想,此刻已經出了黔州地界,怎會聽到耶律傾城的聲音?剛才定是自己的幻覺!”慕佑天自嘲一笑,暗自在心中想道。
他繼續揚鞭,期待能盡快趕回去築城。
“噠噠噠……”身後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逐漸到了近前。
慕佑天的敏銳察覺,猛地回過頭去,瞧見了一見溢滿笑容的俏麗容顏。特別是那雙勾魂媚眼,此刻正含情脈脈的盯著慕佑天,眸中盡是深情閃爍。
慕佑天著實吃了一驚,張開直問道:“傾城,你怎麼追來了?”
耶律傾城抿唇一笑,滿麵少女的嬌憨,眉梢一挑洋洋得意道:“夫君,你怎可不辭而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中,可當真是無情!”
慕佑天麵色一僵,再次更正道:“傾城,我並非你夫君,休要亂叫。再者我此番是回去軍營,帶著你一個女子成何體統?”
慕佑天當初將中毒的耶律傾城藏於軍中之時,便被吳明光一陣猛批。現如今若是再帶回一個活蹦亂跳的女人回去,當真是目無法紀了。吳明光定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身為軍中副將的慕佑天自然也不會再知錯犯錯。
耶律傾城氣呼呼的嘟起嘴吧,不滿的撒嬌道:“我不管,我不要回去,夫君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她擺出一副誓死追隨的架勢,全然把慕佑天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慕佑天見他如此,頓被氣的七竅生煙,他穗狠下心來大聲斥責道:“傾城,休要胡攪蠻纏!若是你再一意孤行,那我們便當個陌路人好了!”
慕佑天黑著一張麵,英俊的麵龐滿是憤然之色。
耶律傾城見狀,調皮的吐了下舌頭。媚眼如絲,稍有些膽怯之意。
她沉默了片刻,似下定了好大的決心一般,再次無可奈何的開口道:“那好吧!既然夫君執意不肯讓我前去,那我便乖乖回去等待夫君好了。”
慕佑天見她心意回轉,冷麵微緩,心下也隨之鬆了一口氣:“如此甚好!”
耶律傾城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小嘴巴,在慕佑天責備而催促的目光中,揚鞭起身再回黔州。
直到目送耶律傾城走遠,慕佑天這才回身繼續趕路。
他並不知道,耶律傾城並未依言回去黔州,而是趁著慕佑天不備又重新騎馬折了回來。此番她多了個心計,並未直接尾隨於慕佑天身後,而是徑直抄小路在慕佑天之前急速趕往了築城。
慕佑天快馬加鞭晝夜不停歇,在三日後終於趕到了築城。
他有所不知此時的築城與他離開之時,截然不同。原本撤兵的韃靼突然再次發兵,兵臨城下氣勢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