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被狠狠的刺在吳昊的小拇指上,甚至穿透了他的拇指,釘在了地麵上。
“我最後問你一遍,我的妻子,在、哪、裏。”顧林生更加的用力,而對於吳昊來說,刀子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吳昊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右手更是抽筋了一般抖動著,可即便是這樣,吳昊依舊不願意鬆口,頭上的青筋暴著,咬緊了牙關,“我可以為了她死,你可以嗎?”
兩個人的廝殺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血腥味,傑森實在是看不起下去了,衝向前就把兩個人拉扯了開來,而顧林生也沒能堅持住,一頭栽了下去。
他的整件衣服都已經被汗水和血水濡濕,而地上的吳昊也好不到哪裏去,那把刀子還插著,而他也已經昏迷了過去。
顧林生醒來時看見的第一眼就是滿目的白色,自己的背上還在隱隱作痛,他有些費勁的坐起來,剛好傑森也走了進來。
“醒了?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找到晚風了嗎?”他現在隻擔心陸晚風的安危。
傑森驀然暗淡了神色,抱歉的搖了搖頭,“周圍的幾座城市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嫂子,昨天你和吳昊都昏迷了,你的背上足足縫了十針。”
可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傷得到底有多嚴重,起身就要去要吳昊問個清楚,可是傑森卻告訴他,吳昊也不見了。
“昨天我把他也帶進醫院了,小拇指已經廢了,就被我關在隔壁的病房裏,門口也一直派人守著,但是五樓,他還是跳窗跑了。”說到這傑森是十分的抱歉,深深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林生哥,是我的沒有看好他。”
而顧林生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就隻剩下了一具空殼直直的坐了下去,眼裏的明亮變成空洞。
“不怪你,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清晨五點零六分,吳昊從傷痛中逐漸清醒過來,受傷的小拇指此時正刺痛著,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拿針一下一下的紮著他,天才蒙蒙亮,他便起了身,從門上的窗戶看出去,果然有人才把手,但是五樓的高度,下去肯定非死即殘。
於是他順著水管往下爬去,剛到了四樓,他卻失手掉了下去,好在下麵是草坪,隻是崴了腳而已,可是為了還在等待自己的陸晚風,他沒敢做任何的停留,迅速的趕了回去。
趕到那間屋子的時候,她正在與自己的幾個朋友玩做一團,因為笑容也讓她的氣色紅潤了一些。
“吳昊!”還是陸晚風第一個看見受傷的吳昊,立馬站起身過來查看他的,“孫倩他們一直追到這裏嗎?你的傷是不是她弄的?她們一定來了很多的人吧?對不起吳昊,是我拖累了你,我不知道她們連你都會傷害……”
說著說著陸晚風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吳昊告訴自己孫倩的人一直在後麵追殺著,,所以他們一路的逃跑,才到了吳昊的朋友家這,這才躲過了一場。
可是能再次看到陸晚風的安然無恙,他經曆的這些也都值了,所以他的眼前終於一黑,再強壯的身子也撐不住他如此的折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