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追上孟凡:“這傘”
“這傘呀。”孟凡嗬嗬一笑,“是田胖子第一次做大保健的紀念品,順手甩在我這破廟裏,一直沒有人用。”
“啊——”武月張大了嘴。
“你覺得,它很特殊?”
“也沒覺得。”
這時,孟凡走到了破廟門口。
向左一瞧,隻見狐媚兒化身雙尾白狐,蜷縮在樹下的窩棚裏,頭埋在胸口,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還是假寐。
“大白狗”孟凡輕聲喚道。
狐媚兒身體微微一顫。
果然沒睡!
或許是孟凡在小狐狸的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它對孟凡的態度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實在躲不過了,幹脆就抱住腦袋,心裏念叨著: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孟凡耳聰目明,怎麼會看不到這毛茸茸的小狐狸呢?
他哈哈一笑,道:“最近情況特殊,好好看家。”
狐媚兒幽怨的嗚咽了一聲。
作為看家護院的寵物,它無疑是非常盡職盡責的,自從她來到破廟,別說小偷,就連荒山野嶺的老鼠,被它趕得遠遠的,所以孟凡連一粒米都沒丟過。
孟凡很相信它。
但今天,情況確實比較特殊。
畢竟在孟凡的房間裏,藏著一株紅色寶樹呢。
那可是人人覬覦的天材地寶啊。
破廟地處荒山野嶺,平日幾天都見不到人影,但凡事皆有例外,若求萬無一失,唯有做好防護工作。
外有狐媚兒,內有常書一,兩道屏障,若來者並非強敵,應該能夠應付。
孟凡披風沐雨,放心大膽的離開破廟,上了武月的車。
半小時後,警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西郊一片廢棄的工廠前。
“就是這裏。”武月警惕的向前觀望,指向右前方的一個破舊廠房,“我的那幾個手下,追蹤到那個廠房,突然遭遇了襲擊。現在還有兩個在醫院裏躺著呢。”
孟凡點點頭:“你在車裏等我。”
“我能幫忙的。”武月執拗的握了握拳頭,“我練過的。”
孟凡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美女警花,見她認真的模樣,頗為可愛,卻又有幾分好笑,隻有認輸投降,聳聳肩,道:“好吧。”
頭上依舊大雨滂沱,轟擊著廠房生鏽的鐵皮,嘩啦作響,令這個荒無人煙的廢棄廠區,看起來格外空曠荒涼。
孟凡下了車,信步向武月所指的廠房走去,武月急忙撐傘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穿越煙雨,未遇到任何阻礙,站到了那廢棄廠房麵前。
哢嚓——
孟凡推開了廠房的大門。
頓時,一股黴鏽的氣息,撲麵而來。
偌大的廠房內,空無一人。
放眼望去,隻見昏暗的廠房內,零零散散的堆積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子,大多布滿塵埃。正對大門的位置,擺放著一麵精致的小桌,桌上橫七豎八的堆著不少空酒瓶,桌旁五六把椅子,似乎有人曾經圍桌而飲。
桌子的後方,擺有一張軟床,被褥淩亂。
軟床堅固的金屬框架上,掛著幾副警用的手銬,似乎有人曾用手銬,將其他人禁錮在床邊。
“沒人?”武月原本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此刻見到這副空蕩的場景,倍感訝異。
孟凡背負雙手,一邊踱步進入廠房,一邊說道:“已經引起特案處的注意,為了不節外生枝,換個巢穴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麼說”
“是的,你打草驚蛇了。”
武月聽了,咬了咬嘴唇,落寞的垂下頭去。
“沒關係,吃一塹長一智吧,即便是聖人,也有可能犯錯。你以為那些老警官的經驗,是怎麼積累起來的?”
“恩。”武月現出堅毅的神色,重重點了點頭。
孟凡想了想,道:“回去以後,我找七叔商量商量,讓他自薦調到你的部門。吃特案處這碗飯,沒一兩個高手幫忙,是不行的。”
“真的?”武月雙眸一亮。
孟凡眉毛一挑,道:“這隻是我的想法,七叔是否願意,還未可知呢。你這麼開心做什麼?”
“既然你有心幫我,即便七叔不來,你也會想其他辦法的,對不對?”武月神采奕奕的說道。
孟凡啞然失笑。
這俏女警,說得不錯。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自己開了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即便七叔還想守著他那停屍房,每天一杯茶一份報紙的過著悠閑日子,孟凡也有辦法從八派裏尋一兩個高手去幫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