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豪華早餐，三個人吃得興高采烈，一瓶昂貴的五十年窖藏茅台酒，很快便見了底。
孟凡暢快淋漓，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自嘲道：“這一餐肚滿腸肥，夠我堅持個把月了。”
霍學看著孟凡，道：“孟凡，你這樣的世外高人，若沒有要緊的事，絕對不會來找我的，對吧？”
不得不說，霍學很聰明。
和聰明人說話，不必拐彎抹角。
孟凡笑了笑，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需要除了霍家外，龍城其他三大家族的詳細資料。”
霍學沉吟片刻，道：“所謂龍城經濟圈的四大家族，指的是名下企業市值最高的四個私有家族，分別是我們霍家、馬家、齊家和王家。四大家族名下的產業，總市值至少在五百億。比如我們霍家名下的上市公司，總市值在六百億左右，其中我霍家占股四成，也就是二百億左右。不知道你確切需要哪一方麵的資料。”
孟凡略一思酌，道：“霍學，我可以對你實話實說，但聽了我接下來的話，請你不要過於驚駭。”
霍學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起身關緊了辦公室的大門。
霍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隔音效果極好，最初的時候是為了方便霍靈山與小秘書偷情，現在恰好為孟凡製造了方便。
孟凡拿起酒瓶晃了晃，將僅存的一點酒，小心翼翼的倒在杯子裏，抿了一口，道：“霍闖發難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他的體能，遠遠強於一般人。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爆發力，至少都是普通人的三倍。所以，他能夠在極快的速度內，殺光霍家上下三四十人。你能駕車逃脫，絕對不是僥幸，而是他對你恨之入骨，要讓你在萬分絕望與痛苦中慢慢死去。唯有一點——霍闖低估了你的求生欲望。”
提到霍闖和霍家的滅門慘案，霍學痛苦的閉上眼睛，氣息變得沉重了起來。
常書一急忙將他扶到沙發上坐好。
過了一會兒，霍學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睜開雙眼，看向孟凡，道：“是的。霍闖原本隻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平日帶著一群小流氓招搖過市，實際上胸無點墨，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我在霍家的地位不高，但對於霍闖，我一向是從心底看不起。可有一天，他突然變得非常強大，瘋狂暴戾，於是便有了霍家的滅門慘案。我一直無法想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凡長呼口氣，感歎道：“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並不像你眼中看到的那樣簡單啊。”
他看向常書一，道：“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些天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常醫生，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霍學聞言，訝異的看向常書一。
常書一撓頭一笑，慢慢張開手掌，周圍的一切，突然微微顫動起來。辦公桌上的一支鋼筆，突然嗖的一聲，彈射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霍學頓時目瞪口呆。
孟凡道：“正如你所見，常書一是一個異能者。而我——”
他微微一笑，繼續道：“是奇門中人。”
“等等！”霍學用力晃了晃腦袋，“什麼異能者，什麼奇門中人，我完全無法理解。”
“當初你的父親受困於噩夢，請我和一個美麗的少女幫忙，你還記得吧？”
“記得。”霍學點頭，“因為那件事，霍闖被我扇落幾顆牙齒，所以他才會對我懷恨在心。”
“那一次，我從你父親的噩夢中，驅走了一個惡鬼。你可以認為，奇門便是與惡鬼、妖精之流製衡的華夏勢力。”
“什麼，還有惡鬼和妖精？”霍學驚呆了。
“我們身處的世界，遠比它看起來更加複雜多變。”孟凡道，“我剛才說過的話，你可以慢慢理解。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霍學盡量平複下心神，努力接受著超越人類常識的存在，麵色嚴肅，鄭重的點了點頭。
孟凡又抿了一口酒，道：“我確定，有一股勢力，正在以奇淫技巧的欺瞞手段，網羅華夏的有錢人。你父親和霍闖身上的變化，便是那勢力以消耗壽元為手段，製造出的強大的假象。即便霍闖沒殺你的父親，即便我沒殺霍闖，我敢斷言，他們二人，也活不過一年。這就是隱藏在表象之後的，事實真相！”
霍學皺眉沉思片刻，突然伸手從孟凡手中接過酒杯，猛灌了一口。
霍學並不喝酒，方才享用早餐時，他滴酒未沾，那一瓶昂貴的五十年份茅台酒，實屬被孟凡與常書一二人瓜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