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孟凡坐在沙發中,手中撚著一個高腳酒杯,酒杯中一汪淺淺的紅酒,鮮豔如血。
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具的屍體,交疊著躺在血泊中,每具屍體上,至少有幾十個血洞,汩汩流淌著鮮血。
作為s級殺手,村木二和葛康娜很強。
村木二是二刀流劍客,而葛康娜精通天竺柔術。
但孟凡沒給他們任何機會,他突然出手,鎖鏈層層疊疊,封鎖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小劍不斷偏折角度,快速洞穿二人身體,村木二至死都沒有碰到自己的刀。
孟凡冷漠的看著他們的屍體,突然仰起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雙頰墳起,喃喃說道:“三叔,他日我定要滅掉整個國際兵團,以告慰你的在天之靈。”
說完,抓起茶幾上的紅酒瓶,走到屍體旁,將紅酒慢慢倒在屍體上。
孟凡提著一個口袋,離開酒店時,已是夜晚八點了。
這世界上,少了五個殺手,多了五具冰冷的屍體。
這些殺手的屍體,很快會被發現,遲早會有人介入調查。
但孟凡並不擔心。
奇門八派,每年都會殺人。
殺吃人的妖精,殺作惡的惡鬼,殺塗毒生靈的異人。
妖精死後會回歸本體,惡鬼死後會化作黑煙,而異人卻是活生生的人類,死了便成為冰冷的屍體。
所以,奇門八派有一定的豁免權。
即便有證據指向孟凡,證明孟凡是殺人凶手,也沒有關係。更何況,為了避免麻煩,孟凡已經把自己打扮得連親爺爺都不認識了。
離開酒店以後,孟凡來到了夜色妖精酒吧。
夜色妖精酒吧,生意一如往常的好。
佘姐兒依舊嫵媚,好像水蛇一樣,纏著孟凡的身體,一雙媚眼,瞟著孟凡結實的胸膛,眼裏流露著迷離的光。
“又沒錢吃飯了?”佘姐兒拉著孟凡,坐到沙發裏,迷離媚眼上下瞟著,打了個響指,“猴子,給他一杯血腥瑪麗。”
“佘姐兒。”孟凡笑了笑,“你知道,我不喝這種酒。”
“我給你的酒,豈有不喝之理?”佘姐兒輕笑起來,“你不覺得,今日有什麼異常嗎?”
孟凡環視一周,發現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麵孔,全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認真想了想,微微搖頭,道:“不知道。”
佘姐兒道:“若是平常,這個時候,那些認識你的,早來與你打招呼喝酒了,不認識你的,也該叫嚷著詢問了,今日卻都坐在原位,不言不語,卻是為何?”
“這佘姐兒,我真不知道。”孟凡撓了撓頭,說道。
佘姐兒纖纖玉指在孟凡胸口上一點,慢慢向上遊走,勾起孟凡的下巴,頗具挑逗味道的說道:“我們是妖精,觸覺、嗅覺妖精的感知力,是人類的十倍、百倍。你沒嗅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嗎?所以,我才想到用更濃的血腥瑪麗,來掩蓋你身上的味道。”
“原來如此!”孟凡恍然大悟。
“告訴姐姐,今晚,你做什麼去了?”佘姐兒坐在孟凡的大腿上,柔軟的臂膀繞在孟凡的脖子上,烈焰紅唇貼在孟凡的耳邊,吐氣芳蘭,輕聲問道。
這時,調酒師將一杯鮮豔如血的酒,送到孟凡麵前。
佘姐兒將酒接了過來,放到孟凡唇前,道:“喝了。”
孟凡嗅得濃重的腥味,皺了皺眉,苦笑道:“佘姐兒,每次你給我的酒,都不太好喝。”
“是啊。”佘姐兒笑了起來,“十斤魚腥草,榨成汁,再提純濃縮,與十幾種酒調配,才有這一杯獨一無二的血腥瑪麗。雖然不好喝,但能掩住你身上的味道。”
孟凡無可奈何,隻好捏著鼻子喝了。
林成業、馮念蓉、沈明遠等老相識來到孟凡身邊,沈明遠拍著孟凡的肩膀,問道:“你晚上做什麼了?”
孟凡嘴裏滿是腥辣的味道,這腥辣味仿佛從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感覺說不出的詭異。他筋著鼻子,搖頭苦笑,道:“倒也沒什麼,隻是殺了幾個人而已。我已經很小心了,沒讓血濺到身上,可還是逃不過你們的鼻子。”
“當然了,我的嗅覺感知力,可是人類的一百倍呢。”林成業舉起酒杯,“要不要試試我的酒。”
“今天還是算了。”孟凡道,“我來這裏,是有正事要做的。”
“你這小滑頭,總是有事才想起我。”佘姐兒嗔道,“說吧,又惹什麼麻煩了?”
“佘姐兒,你應該了解,前段時間,我們八派,有三個人被暗殺一事。”孟凡道。
“是,我知道。”佘姐兒離開孟凡的大腿,坐到孟凡對麵,拿起一杯紅酒,極為優雅的抿了一口,“我們和你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時代變了,我們沒什麼野心,隻想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所以盡管我們知道,但不打算幹涉。也就是你,孟凡,若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來找我,我甚至都不會提供鬼妖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