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越!”蒼老的聲音傳來,一位年過六十的老者,一身藏青色長袍,慈眉善目的臉上掛著一副生氣的模樣。
那年輕大夫一個發抖,眨眼間就收起睡意,從桌子後麵的椅子上起身跑到老者麵前,鞠了一躬口稱:“老堂主好!”眉目間很是恭敬,甚至略帶討好。與剛才對季海棠的態度截然相反。
“李知越,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來我慈濟堂了,我慈濟堂不收你這樣醫德敗壞狗眼看人低的大夫!”老者,也就是老堂主不理會李知越的討好,張嘴就決定了李知越的去留。
“老堂主,你這麼能這樣?我可是我師父得得意弟子!您可是答應我師父了的!”李知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一見老堂主要趕人,立馬搬出了自己的師父來。
“留著你繼續延誤病人?我那老友要是泉下有知,自然不會護著你,你可以走了,往後別讓我看見你!”老堂主半點情麵也不講,毫不留情的地說道。說完不再理會李知越,轉頭向季海棠道歉。
季海棠也不會揪著不放隻是說明了來意。
老堂主一聽,二話不說趕緊命學徒提了自己的醫藥箱子,拉著季海棠的手就往外走,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病人一刻鍾也不能當耽誤。
可老堂主這麼大的年紀的老年人了,季海棠也不好意思讓人跟自己用兩隻腳走過去,在城門口顧雇了一兩輛馬車,和老堂主一起回了季家。
一到季家,老堂主比季海棠還著急,腳步如飛就進了季峰的屋子裏。不說季家原本就不大,且說就季峰的屋裏子人多,老堂主還不至於不知道病人在哪裏。
季青一見大夫來了,十分客氣的地請老堂主把脈。趙氏和季海海,季海安的眼睛自老堂主把脈,眼睛就一直盯著老堂主,十分的緊張。
反倒是季峰,很是淡定,帶著笑意,還用眼神安慰著趙氏母女仨兒。
老堂主看了看趙氏仨人,靜下來心來把脈,屋裏認人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安靜的臉加速跳動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時間一點一滴的地過去,老堂主的麵色也越來越凝十分嚴重。終於,老堂主收回了手,趙氏迫不及待的地問道:“大夫,我丈夫相公怎麼樣?”趙氏的眼裏隻剩下希冀,又帶著點絕望,因為,老堂主的麵色不像是什麼小病。
老堂主看了看趙氏,然後帶著絲絲笑意道:“他這是中了一種毒,可這毒著實罕見,我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出,需要再仔細觀察觀察。不過想來應該事是能治的,我會盡力的,你們也別太擔心!”
趙氏一聽能治,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季海海還季海安也終於露出了點笑意。
趙氏拉住季峰的手,開心的說道:“聽見沒,聽見沒,大夫說可以治,這回,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要把你治好!”
“好,好,好,別擔心了!”季峰溫柔的地摸了摸趙氏的頭。
季青則是拿出銀子來,遞給老堂主:“多謝大夫,今兒辛苦了,還請您多多費心!”
老堂主擺擺手,把銀子推了回去,道:“無功不受祿,我這又沒有開藥的,隻是診脈,不收錢!我回去取些藥,暫時壓住毒性,也翻翻醫術,看看這是種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