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裏揣的什麼?”張氏生來一張吝嗇鬼的臉,幾步上前,攔到季海棠的麵前,質問道。
季海棠將銀票一隻手拿住背到背後,裝傻充楞,抬眼掃了掃張氏,疑惑的反問:“什麼揣什麼?”
“小賤蹄子,別以為我沒看見,把銀票交出來!”伸手就要去季海棠的背後強搶,被季海棠機智的躲了過去。
張氏眼看著沒有得手,便和潑婦一般,兩手叉腰瞪著眼睛嗬斥:“交出來!”
“沈慕祁,快來!”季海棠瞧見從外邊回來的沈慕祁,大聲呼叫道。
“怎麼?”沈慕祁腳步微快了幾步,越過張氏,走到季海棠的麵前。
季海棠一把將手裏的銀子一股腦兒遞給沈慕祁道:“有人搶咱們家的銀子,趕緊收起來。”
既然張氏已經知道,季海棠索性也不再藏著,反而擺到明麵上來,大大方方的當著張氏的麵,把銀票亮出來。
張氏一瞧見那銀票上的寫著的一百兩,如同餓狼見到綿陽一樣,眼睛放出綠光來,恨不得都是自己的。也顧不得那麼多,腿腳靈活的朝季海棠撲過去。
季海棠眼疾手快的將銀票推入沈慕祁的懷裏,連帶著把人也朝後麵推了一把,眼瞧著張氏撲過來。
沈慕祁順勢拉住季海棠的手,往懷裏一帶,季海棠整個人都撲在沈慕祁的懷裏,和沈慕祁一起超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沈慕祁雖說是文弱書生,又十分瘦弱,可撲在人家懷裏的季海棠卻覺得,他的胸膛出乎意外的有力,給人一種安全感。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安靜的院子裏,男子擁著一位藍色衣衫的女子。女子帶著驚愕如同小鳥依人一般的撲在男子的懷裏,好一副郎情妾意。
張氏眼見的撲空,及時刹住了腳步,不至於摔倒,但瞧著抱在一起的季海棠和沈慕祁,便氣不打一處來。
一跺腳,一叉腰,張氏張嘴就怒罵:“小賤人,把銀子快點兒給老娘交出來!”
被張氏這一聲怒罵,季海棠觸電似的從沈慕祁的懷裏彈了出來,沈慕祁的臉上爬上緋紅,拿了銀票就急急忙忙的地跑回了書房,心跳加速。
季海棠勉強壓下了心裏的驚慌,卻也不敢再看沈慕祁,雙手背負,正麵朝著張氏,“憑什麼給你?又不是你的錢!”
“你爺病了,你得給錢治病,也不要你多了,就去五十兩吧!我知道,你也不缺錢,別給我推三阻四的,到底還是留著我季家的血,孝順長輩也是應該的!”張氏心裏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嘰啪嘰想。
卻原來,季正義得了風寒,要錢抓藥,按理來說,張氏應該是有錢的,可張氏又覺得,憑什麼要拿出自己的老本,得找四家要,她心裏知道,最有錢的就是季海棠了,當然第一個冤大頭就認定了季海棠,這一來。撞見季海棠手裏的銀票,不得不說是個意外。
“五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劫?再說了,小風寒,哪裏用得著這麼多的錢?你當我開善堂的不成?更何況,你又不是就我爹一個兒子,怎麼不去大房二房四房!”季正義病了,季海棠這個孫女兒,代表著如今的三房,如果其餘幾房出了錢,那麼三房也不能不出這個錢。但是五十兩,就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