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安一看見季海棠就跑了過去,叉著腰站在季海棠麵前,俏臉皺成一團道:“姐姐!你不回客棧來找我們,害得我們擔心了好久!沒想到你居然一個人在帥哥哥家大吃大喝,海安生氣了!”
一聽到“帥哥哥”三個字,季海棠嘴裏的米飯差點噎在喉中,白子敬則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嘴角噙起的笑容。
季海棠順下飯食後,摸了摸季海安的頭,笑道:“海安乖,餓了嗎?”
季海安撅著嘴點頭:“海安一天沒有吃飯,肚子好餓!”
“那就快坐下,姐姐給你夾個雞腿吃。”
季海安的眼睛瞬間亮起,忙不迭地坐在一邊等待投喂。
季海棠夾起雞腿放進一個空碗裏,在季海安麵前晃了兩下後,苦口婆心地對季海安說:“不過海安要記住,方才那位哥哥,不是什麼帥哥哥,而是個蠢哥哥。這個很重要,如果海安記不住,那這個雞腿——”
“海安記住了!”季海安馬上搶答。
季海棠滿意地把雞腿放在季海安麵前,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白子敬,白子敬則回給她一個“你開心就好”的表情。
被季海安落在後麵的季海海四人走來,剛好聽見季海棠那句“蠢哥哥”,趙氏馬上道:“海棠,不得無禮。”
柳氏附和著:“是啊,海棠,要對白公子道謝。”
王氏便說了正在大快朵頤的季海安一嘴:“海安也是。”
季海棠隻得跟季海安相視一眼,仿佛在說:“你懂我意思了?”“我懂你意思。”
白子敬極盡地主之誼,馬上命下人多抬了五把椅子上來,桌子上被季海棠吃得寥寥無幾的飯菜也被撤了下去,換成了一桌新的。
季海安原來坐的地方是白子敬的位置,於是白子敬隻能坐在季海棠的另一側,季海海心思一動,坐在了白子敬身旁。
白府門風嚴謹,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雖然沈家並非大家,但柳氏曾是貴族妾室,自然懂得規矩,一桌上無人言語,連年幼的季海安都不曾說話。
等一大家吃好了飯,入了正廳,季海棠才給大家講起自己在出客棧後發生的事情。
起先講到顧明派人綁架她時,白子敬便不住冷哼:“這顧家竟敢如此猖獗!”
等講到顧府地牢中關著十數名平民百姓時,白子敬幾乎坐不住凳子,氣得一張俊臉紅到脖子,不斷跺著腳。
“李叔和孟安陵也都是可憐人,孟安陵還好,他還有個奔頭,可是李叔他……”季海棠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他沒有孩子,妻子又遭橫禍,不知此後,他該如何生活。”
季海安聽著李叔的故事,大滴大滴的眼淚在眼眶裏翻滾,她抽了抽鼻子,“姐姐,李叔好可憐!”
柳氏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李兄如今孑然一身,他從顧府地牢裏逃出來,此後肯定無法自己開營生了。我聽海棠的說法,這李兄能徒手扯斷麻繩,必定是個力大之人,他數十年來對妻子一心一意,必定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海棠,你若有意,便把李兄找到家裏來,讓他做個管家吧。”
季海棠點頭:“娘說的有理,李叔的確是個可用之人。隻是如今我們分散,我也不知該去哪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