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三天裏,季海棠一直忙著做香水的事。
有王氏和季海海幫忙,製作效率比之前高了好幾倍。
雖然季海海自那日晚上以來,便很少與季海棠說話,但季海棠如今忙得腳打後腦勺,也沒時間去管這些,隻能想著等到鋪子開起來以後,她得了空閑,再好好與季海海說說話。
這三天裏,季海安去私塾上課,偶爾也會帶些消息給季海棠。
“姐姐,城裏最近到處都在談論香水的事兒,連清羽夫子都在問呢!”季海安笑道。
季海棠聽了她的話,略一思襯,道:“你明日告訴清羽,說那鋪子就快要開業了,等開業以後她光臨,我給她打折。”
季海安擠了擠眼睛,“姐姐,你這算不算送禮?”
季海棠瞬間噎住。
“遠岸夫子告訴我們,不可以行賄和受賄!”
季海棠失笑,她撫摸了幾下季海安的頭道:“我與清羽是手帕交,如今我要開店,就算她不喜歡香水,我也是要送些給她的。哪能叫送禮?”
季海安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季海棠交代的事情。
兩日很快過去,開店的前一夜,白子敬帶季海棠來了鋪子裏,順便運來了季海棠已經做好的香水。
“這裏有茉莉的,有牡丹的,還有百合的。”
季海棠對著那些顏色不同的瓷瓶道。
白子敬一一打開那些瓶子嗅了嗅後,不住地稱讚:“香氣各不同,有濃鬱的也有清淡的,真是神奇。”
“將來你還會聞到更多不一樣的。”季海棠笑道。
白子敬看著季海棠的笑意,總覺得自己被嘲笑了。
季海棠吩咐著白子敬的隨從把香水瓶擺好以後,便和白子敬一起進入了廂房。
她今日不準備回家了,因為明日一早便要開店,她今晚收拾過鋪麵以後天色太晚,幹脆就休息在廂房裏。
房中,季海棠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後,便開始向白子敬說起了季海海。
季海海對白子敬有情,白子敬也的確是個可靠之人,若能將季海海托付給白子敬,季海棠也是放心。
“你覺得海海怎麼樣?”
“季二小姐?”白子敬想了想,“季二小姐心思細密,是好事,隻是有的時候想得太多,不是好事。”
季海棠問:“想得太多,怎麼說?”
“前幾日她送飯來時,我特意問她,你有沒有做菜給我,她卻沒告訴我,那水煮魚是你做的。”白子敬道,“我一直稱讚水煮魚好吃,她便耿耿於懷,心胸……”
白子敬欲言又止,季海棠懂他的意思,但卻有些不悅。
雖然白子敬所言非虛,但季海海是因對白子敬有情,才如此做法,實在不能與心胸狹隘相提並論。
思考了半晌以後,季海棠還是決定把季海海的意思向白子敬挑明。
季海海害羞,性子又弱,恐怕要等到白子敬成親那天,季海海才會說出自己的心意。
“海海對此事耿耿於懷,大部分的原因是在你。”
白子敬大驚失色,“我?”
季海棠點了點頭,“海海傾心於你,才會記住你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