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季海棠嚴肅了臉看他,見白子敬點頭,她眉心便是一緊。
“隻是接觸過……其實也不能明確代表什麼。”腦中季海海的異常如同幻燈片一樣播放,季海棠遲疑的回答。
她一向重視血緣關係,雖然季海海最近的確很奇怪,但她實在是不願意懷疑家人。
“嗯,我沒能得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所以不能直接確定是她泄露的方子。”白子敬雖然討厭季海海,倒也沒打算誇大事實。
“但目前為止,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了,海棠,你自己看著辦。”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白子敬是個聰明人。
季海棠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季海海,她眉頭皺了又皺,終於,她歎了口氣。
“方子泄露事關你我的生意,十分重要,沈幕祁一直未歸,我還要養家……白子敬,我還是想抓住那人,不管對方是誰。”
手指握緊成拳,季海棠堅定了神色。
白子敬聽了,卻是突然嗤笑起來,他手中折扇瀟灑的一收,扇柄便挑起了季海棠的下巴,他似笑非笑的看她,鳳眸色澤暗沉。
“那沈幕祁進京高考後,便再也不管你們的生計,如此無用的書生,我看海棠你,還是與他和離,另挑情郎如何?”
他特意湊近了季海棠,俊朗的臉在季海棠麵前展露無疑,更顯帥氣,薄唇微勾,勾起了一抹風流的笑。
“得了吧,二婚的女人不值錢,更何況是在古代。”季海棠粗神經的沒有察覺暗示,隻是用力推開了白子敬。
沈幕祁除了呆一些,長相帥氣,身材自己曾偷眼打量過,也不錯,他母親柳氏又喜歡自己,待自己如同親女。
再加上沈幕祁文采很好,這次是去進京趕考,若是真的得了個狀元探花什麼的回來,更是身價倍增。
她是傻了,才會沒事去和沈幕祁和離,去挑那子虛烏有的情郎。
“怎會不值錢?若是遇到真心愛護你的良人,必然不會……”
“啊,我知道該怎麼確定海海是否無辜了!”
白子敬仍不甘心的提醒,被季海棠興奮笑起來的聲音打斷,他一噎,臉色青青紫紫,有些難看。
怪他沒有選對時機。
白子敬看著自言自語起來的季海棠,抿起了唇。
“白子敬,那暗香盈袖說到底也有你的一份產業,你放心,我不會因為私情,而選擇放過那叛徒的。”
季海棠見他神色不對,以為白子敬是在意季海海的身份,怕自己因此而心軟,她連忙說道。
“嗯。”白子敬倒沒在乎這個,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
季海海見他們過來,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勉強露出了個笑,她沒再看白子敬,隻是說道:“飯菜已經做好了,你們快點來吧。”
說完,季海海轉身快步進了房間。
表麵平靜的吃完晚飯後,白子敬在趙氏她們不舍的相送下,溫和笑著離開。
季海海收拾著碗筷,看一眼白子敬碗中,那根本沒有動幾口的白米飯,和幹幹淨淨的木筷,眼眶不由得一熱。
她真的錯了嗎?
幾天過去,廂房已經建造的差不多了,隻等著主人裝飾一下,等上兩天散去味道,便可以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