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閑談著,季海海端過來了盤核桃酥,她走過來,並不看白子敬,隻是把點心放下,便立馬轉身走人。
可那微紅的臉蛋,卻還是暴露了其主人的真正心思。
季海棠瞧著,她不禁歎了口氣,鬱悶的看向白子敬那張俊秀的臉蛋,季海棠咕噥一句:“真是個藍顏禍水。”
“什麼?”白子敬沒聽太清季海棠的話。
季海棠眉毛一挑,倒也不遮掩,她提高了聲音:“我說你是個藍顏禍水,我看啊,這方子丟了,有你白子敬這張臉的一大半功勞。”
這話頗為不講道理,並且毫無邏輯。
白子敬卻沒生氣,反而心情詭異的好了些,他眼眸微亮,湊近了季海棠:“你瞧著我藍顏禍水?”
那張俊臉在眼前放大,更俊秀了些,季海棠撇撇嘴,敷衍的:“嗯。”了一聲。
白子敬興奮起來,他摸了摸臉,得意回道:“我自小便知道,我長的不錯,長大後,更是不少姑娘對我芳心暗許。”
聞言,季海棠很不客氣的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好自戀的男人!
白子敬卻是突然邪魅一笑,他看著季海棠,話鋒便是一轉:“那我這藍顏,禍害到了海棠你嗎?”
“沒。”季海棠掏掏耳朵,丟出無情的一個字,一點猶豫也無,她可是有家室了的女人,怎麼會被白子敬這張俊秀的臉給迷住?
雖然沈幕祁這貨還在京城,而且和失蹤了一樣,這段時間,連封書信也沒寄過來。
算算時間,虎子應該差不多該到京城了吧?
季海棠的思緒不由得飄遠,想到虎子那句自顧自理解的“她想沈幕祁”的話,會真的和沈幕祁說,她的臉,微不可見的紅了些。
“是嗎?你這女人,怕是眼睛出了些問題,哼!”
白子敬臉上故意做出的帥氣笑容僵住,他突然冷了臉,看向無動於衷,神思飄遠的季海棠。
白子敬冷哼一聲,很不爽的甩袖離開。
季海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發火,半晌,她很不解的搖搖頭。
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白子敬今天情緒怎麼陰晴不定的?難道這男人,也會來大姨夫?
懶的去想白子敬的異常,季海棠吃了幾塊核桃酥後,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找季海海。
剛剛那核桃酥的核桃季海海沒挑對品種,吃起來一點也不脆,她要好好“教教”她。
嗯,以報複季海海弄走方子,給顧明報複的心思為由。
一個時辰後。
看著欲哭無淚,正在抄寫各種品種的核桃,所適合糕點的季海海,季海棠唇瓣微揚,揚起了一個舒爽的笑。
果然沒事的時候,折騰折騰季海海,才是最開心的法子。
在抄到第二十遍時,季海海揉著酸脹的手,實在是不願意受這份閑罪。
她偷瞄正剝著鬆子的季海棠,裝出天真模樣詢問:“如今顧家香皂已然不再售賣,姐姐為何不讓暗香盈袖開張?”
看著季海海臉上,那寫滿:趕緊去忙生意,別來折騰我,的字樣。
季海棠眯眼微笑,像隻狡猾的狐狸,她沒解釋,卻是突然起了考量季海海的心思:“你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