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傷口處理幹淨,白子敬剛想再囑咐季海棠幾句,卻被長輩吩咐來小廝給叫走,處理事務。
他無奈的看著季海棠,手裏折扇拍在她烏黑的發上:“家中突然有事,我便先走了,你要記得把蕊心時時待在身邊才是。”
季海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兩人便分道揚鑣。
白子敬走到一半,突然心有所念,他回頭,看著季海棠窈窕纖細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其主人堅強不屈的靈魂。
他歎口氣,終於還是在小廝的連聲催促下,上了轎子,愈行愈遠。
季海棠一人獨處時,臉上那堅韌不拔的平靜破滅了大半,她抱著布料時,不小心碰到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起來。
“顧明那個瘋子,居然這樣明目張膽的就想要我的命。”季海棠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到自己的傷口,她嘀咕。
“看來,我和顧家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了。”季海棠眼珠滴溜溜的靈活轉動著,突然,劃過了一道狡黠。
找了個離自己最近的店鋪,把布料給了秋紅,季海棠沒先回家,而是轉身去了街道上。
轉悠一圈後,季海棠看著一家藥鋪,嘿嘿笑起來,她抬腳進去。
不就是折磨人嗎?好像誰不會似的。
一炷香時間後,季海棠又進了壽材鋪,她懷裏放著滿意的東西,腳步輕快的朝著顧家方向走去。
很是熟練爬上了牆壁,季海棠偷偷打量四周一圈,等到門口侍衛換班交接時的空隙,她跳了進去。
“你是什麼人?”突然,一個女子的嬌俏喊聲就驚悚的在耳邊響起,季海棠一愣,隨即便是反應極快的打暈了那女子。
“好險。”看著那女子翻著白眼倒地,季海棠把她拖進旁邊假山中,嘴裏念叨著:“實在是對不起,但還是要先委屈一下你了。”
說著,季海棠把她身上那丫鬟的衣服拔下來,換在了自己身上。
她穿戴完畢後,把自己的臉用塵土抹的黑黃,便大膽的按照參加喪禮中的記憶,朝著顧明的房間方向,大搖大擺的走去。
許是因為她的神情太過自然,季海棠一連路過了好幾個守衛,對方卻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
就這樣來到了顧明的房間處,季海棠小心的透過窗紙打量裏麵情景。
但還未等她看清什麼,耳朵中,卻隱隱約約聽到了房間裏麵,那獨屬於男女糾纏,床上打架的呻吟。
活了兩輩子,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的季海棠的臉控製不住的紅了紅,她呸了一聲,罵道:“白日宣淫,果然是個禽獸。”
嘲諷完,季海棠也不耽誤,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細細的香煙,便從窗戶紙裏探了進去,有嫋嫋煙霧從煙頭裏傳出,融入了空氣裏。
不一會兒,裏麵的呻吟聲便漸漸小了,而後徹底消失。
由於安眠藥屬於危險的禁物,藥鋪一般不賣。
所以這安眠藥是季海棠買了相關的藥品,自己調製出來的,她藝高人膽大,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放心,當即便是大搖大擺的進去。
隻是她剛進去,眉便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