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顧明不可置信的望著季海棠:“你分明已經嫁為人婦了!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
他說完,自以為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顧明瞪一眼那檢驗婆子,指著她厲聲嗬斥:“說,你是不是被季海棠買通,才做了偽證的?”
齊奶奶瞥他一眼,眼中泛著冷意,她恭敬的朝著縣太爺一俯身,堅定道:“我絕不會做偽證,還請縣太爺明查。”
齊奶奶年輕時就呆在了衙門,論資曆,縣太爺都沒她高,縣太爺當即便是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齊奶奶的辯解。
朱用終於知道季海棠一直以來,莫名其妙的淡定自信是源於何處了,他上前拉顧明,示意對方不要和那檢驗婆子繼續爭執。
顧明一噎,隻覺得一個星期的布局被輕易破解,頗為不甘心。
朱用見他閉嘴,鬆了口氣,他上前幾步躬身歉然道:“如此,那便是我們冤枉了季姑娘,是我們不對。”
季海棠看他一眼,送了朱用一個冷笑,沒有作聲。
朱用知道這是被記恨上了,他眉皺起,想了想,而後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態度:“隻是季姑娘還是莫要常常與白公子走動才是,這……唉,你們也太親密了些。”
事到如今,居然還想給自己扣屎盆子?
季海棠目光轉厲,她朝著縣太爺一拱手,麵帶委屈:“我若是沒有證據,隻怕是要被人沉塘,可如今,他們隻是道歉,就這樣了事了嗎?”
縣太爺點點頭,季海棠的確是遭遇了無妄之災,想要小小報複一下,也是人之常情:“那你想如何?”
季海棠轉頭,挑釁的看著顧明和朱用,一字一句緩緩道:“他們公然汙蔑我的清白,毀我名節,大人,打二十大板,不為過吧?”
縣太爺到底還是顧及顧明的身份,他沒立刻回答,而是遲疑起來。
顧明沒想到季海棠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當即便是火燒眉毛一樣的蹦了起來,他罵道:“惡毒的賤婦?你怎敢?”
聽了這句侮辱人的辱罵,季海棠臉上的楚楚可憐再也維持不下去,她看向顧明的目光,漸漸轉冷,如寒冬臘月裏那湖麵上的冰。
本想慢慢玩的,但你下三濫的招數真是愈發的煩人。
季海棠下定決心後,突然笑了,那是一個諷刺的笑:“怎麼,我為何不敢要求你這個謀殺親父的人渣,打二十板子?”
她這話說的輕巧,落在了旁人的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
圍觀的百姓看到這驚天的反轉,頓時議論紛紛。
顧明驚駭的望著季海棠:“你,你怎麼會……”他話沒說完,便被朱用捂住了嘴。
“季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朱用危險的盯著季海棠,目光淩厲,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大洞。
季海棠卻理都沒理他,隻是朝著縣太爺拱拱手,認真道。
“顧明謀殺親父,是我無意間得知,還請大人明查,我今日若是說了半分假話,便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誓言在這個朝代,可是十分有用的存在,他們相信神靈,認為違反誓言將會得到嚴重的懲罰,是以,他們輕易不會許諾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