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白子敬得意道,仿佛那被誇讚的人,是自己。
“你說……她叫季海棠?”南宮霖沒有理會朋友那莫名其妙的得意,他眉心微皺,突然,他抿起唇,嚴肅了麵容。
他剛收那名女人為廚娘時,曾問過對方姓名……
“你喚何名?”
“區區奴仆,世子爺隻需要喚我季廚娘便是,又怎能用自己的粗鄙名諱,侮了世子爺的耳?”
“既如此,以後我便喚你阿季便是。”
阿季阿季,隻有姓,卻沒有名……
女子狡黠上揚的音調似乎還在耳邊環繞,就連女子那黝黑臉龐上,帶著的卑微笑意,也記的清楚,南宮霖的眸色暗沉一片。
當初他隻覺得對方識相懂事,現在看來,那該死的女人不過是巧言令色,早有逃匿之心罷了。
“是啊,這名字雖然簡單普通了些,但海棠花可是很美的,畢竟人如其名。”白子敬誇讚道,沒有發現南宮霖的不對勁。
“她有沒有姐妹?”說到這裏,南宮霖俊美的麵容上,劃過一道猙獰。
“你這是怎麼了?”白子敬警醒的盯著南宮霖,他可不希望再多一個情敵:“霖,我從未見你對女人這麼上心問過,更何況,你們才隻見過一麵。”
聽了這話,南宮霖的眉心,條件反射的微皺,他可對那長相一般,模樣隻能算是清秀,廚藝也未知的季海棠沒有一點興趣。
南宮霖略過話題,忍著性子追問:“回答我,她有沒有皮膚黝黑,做飯好吃的姐妹?”
白子敬見南宮霖不是對季海棠感興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托腮想了會,季海海和季海安的相貌在腦海中劃過。
“她倒是有兩個妹妹,隻是,和你說的一點也不符合,她們兩哪會做菜啊?還是海棠厲害……”白子敬喋喋不休,話題說著說著,習慣性的又繞到了季海棠那邊。
南宮霖聽了這話,終於沒了興趣,一路上隻是心不在焉的聽著,偶爾嗅嗅空氣中的糕點香味,而後嫌棄皺眉,期間再未多說一字。
也是,友人的愛慕對象那,剛好就有自己想要找的人,天下哪有這樣巧合的事呢?
而且那女人這樣狡猾,說不定當初,連說出的姓都是假的!
現在想來,自己對她的身份家世也一無所知,找人之事,隻怕如同大海撈針,困難何止千倍?
南宮霖憤憤然的想著,兩人閑談了一會,白子敬才因為家中有事離去,南宮霖看一會他離開的背影,轉身沒有目的地的閑逛起來。
用白玉所做的高山假石,被他視若無睹的經過,路過的美人南宮霖也懶的投去一道目光,他慢悠悠的閑逛。
終於,南宮霖腳步一頓,一向平靜的麵容上,帶了些許敵意。
他眉心微蹙,卻還是一拱手悠悠然道:“沈駙馬真是好高的興致,怎麼不去陪公主,反而有空來我這酸腐詩人,才愛來的茶樓?”
他這話說的諷刺,麵前俊秀異常,身形挺拔如同身後碧翠竹林一般的男子,自然也聽的明白。
男子溫潤一笑,並不動怒,而是同樣一拱手,禮貌卻冷淡道:“世子說笑了,我曾也是你口中的酸腐詩人啊,說起來,王爺也是頗為愛好詩文之人,不然怎會花費巨金,建了這瓊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