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火,是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季海棠挑眉,眸中不悅之色一閃而過,她冷了臉色,一步步的走到那肇事男子麵前,一字一句道:“你剛剛,說我什麼?”
明明是個身材嬌小,容貌清秀,看上去沒有一點攻擊性的普通丫頭而已。
但當季海棠湊近肇事男子時,那男子卻不由得一愣,他不由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有細密的汗水,霎時間爬滿了他的後背。
這感覺,怎麼和他麵對那位主子時,一般無二?
不,這份恐懼感,居然比起主子衝他發怒時,還要更強烈一些!
男子眨眨眼,喉嚨幹澀一片,突然,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卻席卷了他的全部感官。
主子是掌握了他的生殺大權,又身份高貴,才能夠擁有如此的氣勢,眼前的一個小丫頭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給他這樣的衝擊?
男子咬牙,原本隻是打算嚇唬季海棠的想法,頓時轉化為了更為惡毒的念頭。
他抽出身上別著的長鞭,就用力朝著季海棠抽過去,嘴裏囂張的叫道:“說你什麼?我說你是個賤丫頭!”
說著,長鞭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破空之聲,就朝著季海棠凶狠殘忍的打了過去。
沒想到那人居然會如此的惡毒,季海棠背後一涼,本能的一個轉身,就撲在了地上,躲過了那道鞭子的攻勢。
那男子本是打算一擊即中的,用了八分的力氣在其中,可見其狠辣的心思,此時季海棠居然躲了過去,他沒想到,力氣卻徒勞的白費了。
男子站在原地,哼哧哼哧的直喘著粗氣,試圖恢複力氣,他瞪大了一雙驚訝的眼睛,惱怒又失望的看向季海棠。
季海棠爬起身,心中火氣也是燃起了三分,她飛快的跑過去,那男子一個不防備,便被季海棠用力的打了一個耳光。
清脆又響亮,響徹了整條街道。
“賤人說誰?”偏偏季海棠的麵上還很冷靜,冷到了極致,隱約有股寒霜之意。
男子突然被打,一時間心裏又怨又氣,衝著季海棠就嚷道:“賤人說誰?賤人說的就是你!”
這本是季海棠前世時無聊看的段子,惱怒之下便脫口而出,沒想到男子居然這麼快就上鉤。
她不由得冷笑一聲,重複道:“的確,賤人說的是我。”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賤人說的是你。”那男子沒想到季海棠這麼快就“服軟”,不由得捂著腫痛不已的臉頰,得意起來。
“看在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你給我打幾鞭子,今日的事就算了。”男子陰狠的笑,拿著長鞭不懷好意的盯著季海棠,像是一條毒蛇,正在吐露著毒液。
那長鞭上布滿了尖銳的倒刺,在陽光下泛出陰冷的反光,尋常女子別說是幾鞭,就是挨上那麼一鞭,也能夠疼的哭叫著暈倒。
更別說是季海棠這樣的疤痕體質,若是她真的挨了,這輩子想必都好不了。
當然,季海棠可不會傻到答應。
她不但沒有男子預想中的害怕,反而笑了起來,笑聲燦爛至極:“對,你說的沒錯,就是賤人罵的我。”
那男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琢磨季海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時,周圍圍繞一圈看熱鬧的百姓,都明白了幾分,哄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