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季海棠進退維穀,就算是有心想要找那劉二子的麻煩,卻也已經沒有了時間。
而且眼下最緊要的,是布丁的事。
“肯定已經不能再給太後品嚐了的。”
季海棠咬緊牙關,隻得跟隨宮女們,在管事太監的帶領下,慢慢朝著太後宮裏的方向走。
季海棠急的額頭冷汗冒出大片,她抬手,隨意的擦拭了一下,手便濕了一片。
“可惡,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絕對不能再犯。”
季海棠隻覺得那無緣無故陷害自己的劉二子,真是變態一個,居然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身為妃子的白沐陵尚且要被禁足,甚至連這樣的日子,都不能夠出來,丟盡了麵子,自己不過一個普通百姓,如果到時候真的……
季海棠抿起唇瓣,唇色蒼白一片。
看著越來越近的宮殿,季海棠閉上眼,索性豁出去喊道:“公公,我不舒服,能否先去休息一會,最後一個再進太後的宮殿?”
那太監眼一抬,看一眼季海棠,見她的確滿臉冷汗,不太舒服的樣子,卻不見關心,他冷笑一聲,慢悠悠道:“不準。”
季海棠麵色一變,臉色瞬間慘白了幾分。
宮女瞄她一眼,轉頭對太監恭敬行了一禮道:“公公,您就幫幫她吧,這可是南宮世子帶進來的,若是出了事,你我二人可……”
宮女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卻足以說明一切。
太監詫異的盯著季海棠,見她臉色雖然雪白一片,可盯著自己的眼神,卻如同垂死的困獸一般,危險的讓人本能的害怕。
太監一哆嗦:“這這這,這都是弄進來了什麼些人啊,真會添麻煩,快去快去,等會晚了,被太後問起,我可救不了你。”
太監的話音剛落,季海棠便抱著手裏的東西,朝著禦膳房的方向直衝而去,身手矯健,不似常人,哪裏有半分不舒服的模樣?
太監不由得怨念瞪一眼那為季海棠說話的宮女,卻隻徒勞的得來對方的一個清清淡淡的微笑。
因為忙碌了一上午,此時禦膳房的眾人都去歇著了,徒留心懷不軌,從而頗有些忐忑的劉二子還待在禦膳房裏。
他沒有勤快到要去幹活,左右張望,發現的確沒人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直接便把瓷瓶往嘴裏倒。
劉二子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才堪堪停住,他心滿意足的歎道:“真甜,真是好貨色,我這輩子居然能吃到這樣香甜的蜜,算是值了。”
話音剛落,一道巨響就突然從門口處傳來。
劉二子詫異的看過去,因著正在午時日頭太甚,那門口的人影逆著光,根本看不清其長相,隻能模糊看見那纖細的身影。
劉二子的手也沒閑著,慌忙把瓷瓶往懷裏塞,連蓋子都忘記了蓋,灑了他一身。
他顧不得旁的,連忙就要去拿穩瓷瓶,緊接著,臉上卻是突然被狠狠的踹了一下,劉二子驚呼一聲,慘叫著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