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催情之香撲鼻而來,光是聞著,便讓沈幕祁條件反射的皺眉,他呆呆的站立在門口,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門裏的人。
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一片。
“海棠,你怎麼了?”沈幕祁快步衝了過去,一把扶起正在地上痛苦蜷縮的女子。
入眼便是季海棠精致妖媚的妝容,還有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龐。
沈幕祁聞著空氣中那股濃烈到異常的香味,又瞧了眼季海棠,心就是突然糾痛成一片。
一把把季海棠抱進懷中,沈幕祁用力的摟著她,力度之大,像是想把季海棠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耳朵,卻突然被軟軟的舌尖輕舔了一下,而後,就是女子努力忍住欲望,而發出的痛苦低吟聲。
沈幕祁聽著那細碎的聲響,動作一頓,俊朗的麵容上,耳朵上,瞬間就紅了一片。
察覺到季海棠此時神態的不正常,沈幕祁的聲音哽咽中帶著惱意。
一字一句,像是在磨刀石上摩挲著的利刃,透露出無盡的寒涼與鋒芒。
“她們居然敢給你下藥!”
說到下藥兩個字,季海棠本能的便很是抗拒,她的腦中清明了短短一瞬。
察覺到自己正在被抱著,她連睜眼都不曾,就抓緊手裏的木筷子,用盡力氣,狠狠的刺了過去。
她根本沒空分辨方向,行事全憑著本能。
卻很幸運,找準了地方,季海棠的動作帶著十足的狠虐,瞬間,有皮肉刺破的細微聲響響起。
沈幕祁隻覺得胸膛處一陣的刺痛,勾人的香味中,瞬間便加了一味血腥之氣,聞起來,更是莫名的性感。
他卻沒有哼一聲,也未曾因為吃痛而放開抱著季海棠的手,反而抱的更緊。
這個已然行了及冠之禮的曾經狀元郎,像是突然得了肌膚饑渴症一樣,舍不得放開季海棠半分。
他們分開的實在是太久了。
沈幕祁貪戀的聞著季海棠的發香,心裏都是滿足之意,溫暖的感覺填滿了心髒,哪裏還有胸膛處正在流血的傷口,半分位置?
隨著刺痛而來的,是季海棠因著渾身無力,聲音虛弱,卻帶著憤恨的低喃聲:“別想,碰我!”
短短四個字,季海棠卻說的無比艱難,她拚命的搖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卻始終做不到。
季海棠隻覺得所有的神智都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雖然能夠知道大體發生了什麼,卻不能夠仔細分辨。
她在媚香環境下實在是太久,若沒有藥物的幫忙,或者交歡,恢複神智之說,隻能算是妄想。
沈幕祁苦笑一聲,在她耳邊不住的解釋:“海棠,是我,我是沈幕祁啊,海棠,別怕,我來接你回家。”
聲音無奈且寵溺,像是在勸著小孩。
“回家?我還能回家?我能回去嗎?”季海棠的攻擊性瞬間因為這句話而倒台,她喃喃道,麵龐上有了幾分喜色。
“是啊,海棠,我來接你回家。”沈幕祁抱緊她,聲音溫柔,感受到懷裏女子那纖細到瘦弱的身軀,他的眼眶通紅,布滿殺意。
翠玉閣嗎?可恨!
“唔。”季海棠的心安下來,腦中緊繃著的神經一鬆。
空氣中那股讓人渾身發軟的媚香,趁著機會,瞬間便鑽入了她的心神,蕩漾著她的全部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