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既然沒有要那些瘦馬,那剛才笑的那樣歡做什麼?”季海棠的思維天馬行空,突然又想到了剛才相處的小細節。
沈幕祁沉默一會,突然清咳了咳,而後,他很理所當然道:“海棠吃醋,我瞧著便心裏歡喜,由心而發的想笑。”
……
馬車內突然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而後,女子惱羞成怒的大吼聲,和男子依舊溫溫和和,似乎是在安撫對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和諧的樂章。
王安旭的馬車就緊緊跟在了季海棠他們馬車的後麵,習武之人耳朵靈敏,此時猛然聽見前麵馬車裏的響動。
他一時間有些幸災樂禍起來,王安旭的嘴咧開,露出雪白的牙,聲音中滿是歡快:“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警惕的小小聲說完這句,王安旭精神抖擻,滿麵紅光,仿佛那正在“教訓”沈幕祁的人是他自己,報了多日來被欺壓的悶氣。
不由得,王安旭駕駛著馬車的速度更快,也更穩了些,兩輛豪華到極致的馬車飛快的朝著京城的方向行駛而去。
主動的紮進,那已經因為一個趙氏的誤會,而被多方權勢攪混的渾水之中,竭盡所能,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五日後。
多日趕路的勞累,讓季海棠本就因為翠玉閣之事,而飽受摧殘的身體有些軟,下車時都是靠著沈幕祁扶著的。
這樣無力的感覺讓季海棠排斥的皺了皺眉,有些不喜,本想推開對方,卻被好像早有察覺的沈幕祁給一把抱住。
她驚呼一聲,隻覺得身體突然一陣的反轉,而後,季海棠的鼻尖就觸到了沈幕祁的胸口處,猛然吸進一大口好聞的墨香。
周圍人不禁投來好奇的視線,季海棠如芒在背,隻覺得臉上如同火燒雲一般。
她居然當著這麼多,性格保守的古代人的麵,被沈幕祁在城門口抱了起來!
“沈幕祁!你快放我下來!這樣成什麼體統?”為了不讓人瞧清楚長相,季海棠的腦袋努力的往沈幕祁的胸膛處鑽,嘴裏急切道。
沈幕祁哈哈一笑,非但不放,反而摟季海棠摟的更緊。
“我若是想,那體統在我麵前便是體統,可我若是不願,這二字,便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他說本是張狂的話,可沈幕祁的神色實在是太認真,表情也太過於理所當然,季海棠怔愣住,一時間居然覺得他說的挺對。
人不就是要活的隨心所欲些嗎?
耳根紅了些,季海棠不再抗拒,像是生怕自己掉下去,她抱緊了沈幕祁。
感受到她的動作,沈幕祁薄唇微勾,麵具下的俊臉上滿是笑意,有愛戀在那雙狹長的鳳眸中湧出,卻在季海棠看過來時又迅速的藏匿。
這個狡猾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有決定,在她的心裏給自己真正的名分。
沈幕祁同樣摟緊季海棠,感受到那嬌小的身軀正順從的依偎著自己,他的指尖貪戀的從她的發中劃過,薄唇滿足的上揚。
有人此時仔細瞧去,便能夠驚訝的發現,那張俊朗非凡,溫潤如玉,立馬讓人聯想到優雅詩詞的麵容上,竟然帶了些少年惡劣的小小算計。
沈幕祁的唇上揚的弧度更大。
所以他還不能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