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離我們那裏太遠,書信並不方便,那幾日又和打仗一樣,每個人都不高興,臉色陰沉沉的,這一時間,便沒能想到和海棠姐姐你說。”
季海安小小聲道,察覺到季海棠此時的情緒,她小小的身體,便是害怕的一抖,她的眼珠亂轉,心裏不由得暗道。
姐姐現在,好可怕啊!
季海棠聽完一切,眸色徹底的冷了下來,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那還在傷神的季海海。
“我不過幾個月的光景沒能歸家,你們就被外人欺負成這樣,那女子和孟安陵,現如今正在何處?”季海棠聲音冷冷。
“孟安陵和海棠姐姐簽訂過契約,算是我們季家的奴仆,又管理著幾個鋪子的項目,十分重要,輕易走不得。”
季海安見季海海沒有心思說話,便替她開口答了。
“所以說,孟安陵現在還吃著我們季家的飯菜,花用著我們季家給他的銀子,還用這銀子來養那心懷叵測的女子嗎?真是欺人太甚!”
季海棠咬牙,憤恨的拍向桌子,茶器都被揮落在了一旁,隻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雪盈在外麵聽見動靜,連忙進屋子,關心的查看季海棠的安危:“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季海棠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靜道:“雪盈,去和虎子說,讓他替我回家鄉一趟,將孟安陵驅趕出鋪子,且不準帶走我季家的一分一毫,按照被主人拋棄的仆人處置。”
既然孟安陵如此不識好歹,幾個月的功夫,便膽大包天到敢讓海海做平妻,那她便毀了孟安陵能夠有此想法的依仗。
那女人不是對孟安陵一見鍾情嗎?
季海棠冷笑,那她倒要看看,麵對失去一切的孟安旭,那女子還會不會滿心愛慕,會不會不離不棄!
雪盈心裏暗自揣測,那倒黴的孟安陵到底是哪個人物,居然能夠惹的丞相府中,脾氣最好的季海棠發火。
雪盈恭敬的應道:“是,少夫人,我這便去說。”
“去吧,和虎子說,若是他能辦好此事,我家鄉處的鋪子,他看上哪間,便送哪間給他。”季海棠擺擺手,疲憊道。
用了別人,總歸要給予好處。
季海棠並不小氣,且一向將此話,奉為行事準則。
雪盈走後半晌,一直沒有動靜的季海海,突然低低的哭泣起來,聲音雖小,卻滿含哀怨。
季海安擔憂不已,扭頭看著季海棠,她小聲道:“海棠姐姐,你這樣對孟安陵那廝,海海姐姐傷心了,不然……你不要趕孟安陵出去吧?”
最後這話,季海安說的很是艱難,顯然心裏並不是很樂意。
“有什麼好傷心的?不過是一個想享齊人之福的孟安陵罷了!這京城之中遍地都是男子,一塊板磚扔過去,隨便砸到哪個,都比他強。”
季海棠麵色沉沉,她揚聲道:“海海,姐姐定會給你尋更好的男子,讓那孟安陵後悔一輩子。”
季海海沒有回答,隻是那哭泣的聲音,更大了些,帶著無盡的委屈。
季海棠一向是個行動派,到了夜裏,便和沈幕祁盡量簡單的說起這事,以保全季海海的麵子。
“刑部倒是有很多適齡男子,家世也不錯,隻不過他們手上都有血腥,性格比較暴躁,想來並不適合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