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心和分別後,項目的事基本有個了解,陶夭暫時先放一放,等曲欣的事有了結果後再說。
等到開庭前一天,卻再次出了事。
具體的情況不清楚,隻聽說曲欣在裏麵被人強了,至於那個人早已逃跑。
陶夭聽了後第一時間趕過去,當場崩潰,若不是時千扶著,她就跪在地上起不來。
“先冷靜點。”
時千帶她過去了解情況。
隻說那個人原本是探監的,戴口罩,並沒有做登記,因為報了時千的名字,他們以為是手下,便放行了。
然而過了很久,也沒有動靜,他們再去看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曲欣衣衫不整,脖子上被印上曖昧的痕跡。
至於到底有沒有被強,暫且不清楚, 曲欣受了刺激,處於昏迷,現在還沒有醒來。
陶夭情緒激動,拍著桌子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麼管事的。
值班的人表示很無奈,上頭都是發下話,對曲欣采取特殊照顧。
再說那探監的人沒有任何的攻擊武器,以為隻是傳個話,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現在已經在調查作案人,具體結果出來後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腦海回想最後的套話,他們連人都疏忽到這個地步,還提調查?沒個十天半個月調查個鬼。
陶夭站在車旁,靜靜望著時千,慢慢地勾起冷薄的嘲笑,“三次了,這就是你對我保證的處理?”
時千沉默,沒說話。
他對這事也沒轍,換言之,誰能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天災人禍誰會有先知能力。
但他既然答應了她的事卻沒做到,確實是他的失誤。
“抱歉。”
他話音剛落,巴掌聲旋即響起。
陶夭抬手,第二個巴掌沒有再落下,停在半空中,這幾天都是冷色調的陰天,寒風刮來,她的嘴角扯出薄薄的笑意,“一開始我就不該相信你。”
她開始覺得,時晏當時說要把阮靜弄了,現在真的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抱歉。”時千微微低著頭,俊臉的神色斂著,淡淡道:“不過你先回去多穿點衣服,剛才你打我的時候,手心很涼。”
“你知道一開始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嗎?”
“是什麼?”
“讓她消失。”
陶夭一邊說著,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
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即便是細看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誰。
“阮靜,原名阮青,碩士畢業,自主研發精神心理學專業。一年前去韓國整容,歸來後托關係換了身份和名字,在一家不出名的雜誌當狗仔。”
有條不紊地繼續陳述,“一開始我就懷疑,這樣一個玲瓏女人,怎麼可能會是狗仔,又那麼巧地出現在婚禮上。”
時千眉目不動,“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的人是你,明知她是個禍害還留在身邊。”
她為什麼整容成三妹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但肯定沒懷好意。
“是,我知道。”時千漠漠地道,“她一開始的目標是為了接近薄成,如果往深一點考慮的話是想讓薄成愛上她然後把人甩掉,讓他嚐一嚐沒人愛的滋味。”
陶夭的雙手握緊成拳,“為什麼。”
“因為她還是阮青的時候就喜歡他,但是薄成對她不屑一顧,後來不知怎麼知道他有個心上人,整成三妹的樣子向伺機報複,沒想到惹出那麼多是非。”
他們幾個得罪的人其實不少,鬱之深再圓滑,之前還因為陶晴兒的事出了車禍,就是當年他幫人弄案子的被告人,人家以為他收養陶晴兒,要叛變了,暗中追殺過他不少次。
薄成那個性子更不用說,金融界的人提及他也氣得直咬牙但顧慮身份。
女人就不同,狠起來才是真的狠。
陶夭沉吟了一會,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所以呢,你留阮靜是為了什麼?”
“之前和你說過,為了幫薄成治病。”
現在呢,因為飛羽喜歡。
再後來呢,因為她長得像三妹?
理由多的話未免太扯淡。
“那現在呢,我要是想除掉她,你會阻止嗎?”
輕輕嫋嫋說出這句話,好像是在問你吃過飯了嗎,語調無波無瀾。
時千有點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抬手抱住她的腰身,“夭夭,你別做傻事。”
陶夭動作弧度緩慢地脫離了他,使兩人維持一定的距離,不冷不熱地笑,“曲欣被害成那個樣子,你讓我不做傻事?”
說到底,曲欣是因為她。
時千長身玉立,她眼睛裏的焦距渾然不是落在他的身上,飄飄忽忽,他低啞暗沉道:“那你呢,也要毀掉自己嗎?”
“當年你為了三妹殺了人,我又何嚐不能呢,同樣都是豁出去的事情。”
男人的瞳眸驟然緊縮,並不意外她是如何得知這個,“那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