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飛羽立刻沒開眼下,撲到她的懷裏。
陶夭有些受不住,“不過下次你要乖點,不然我不喜歡你了。”
“媽媽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媽媽就行。”
再次扶額,這小正太怎麼這麼會撩妹,簡直是個老手了。
“對了,昨天我讓你把奶瓶放冷水裏涼一涼,你照做了嗎?”陶夭忽然問到這個。
飛羽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眼睛飄忽,“照做了。”
“沒有做過其他手腳?”
“沒有。”
陶夭納悶著嘀咕,“你妹妹昨晚發燒,我懷疑是吃壞了東西,她的體質特殊,對吃的方麵特別講究。'
“妹妹發燒了?”
“是啊,不過現在好了。”
飛羽扭扭捏捏不知過了多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實情。
他昨天晚上不小心把奶瓶灑了,本來想重新衝一些,但不懂得操作,就拿牛奶兌進去了。
“牛奶?”陶夭皺眉,“她對牛奶裏麵的成分過敏。”
“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飛羽識趣得很,該認錯時就得認錯。
陶夭歎息了一口氣,也不好計較什麼,她之前就有這種顧慮的,如果飛羽犯了錯,她不能太過說罵,免得落個毒後媽的名聲。
眼下,果真如此。
旁邊端茶送水的小蘭插話笑道:“我們家的小公主已經沒事了,小少爺不用太自責。”
陶夭看了小蘭一眼,沒說話。
中午吃飯的時候,也不知是誰提及了小冬陽發燒的事,於是說開了。
時千和時母不急不緩把飛羽教訓了一頓,“做錯事沒關係,但你試圖用更錯的事去掩蓋就不行了,飛羽,我平時怎麼教你的,小朋友要誠實守信。”
飛羽臉色不太好地受著,頭低下來,眼睛卻是暗地裏瞪著陶夭。
陶夭也有些意外,她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時千和時母是怎麼知道的。
她忙道:“飛羽不是還小嗎,也是我疏忽了,讓他去冷奶瓶。”
時千聞言,自然是向著她這邊,“和你無關,純屬飛羽辦事不利。”
這樣一來,顯得她是那種在背後嚼舌根的小人。
陶夭哭笑不得,隻能識趣地扯開話題。
下午送飛羽上學時,一路上他保持沉默,顯然是生陶夭的氣了,怪她把這事告訴家裏人。
陶夭不尷不尬地挑起話題,“那個,小淋最近和你有沒有說話?”
飛羽不回答。
把人送到學校後,陶夭回到家,和時母聊了會天,不動聲色地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噢……飛羽那事啊,小蘭告訴我的。”時母並沒有多想什麼,“你們談話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怎麼了?”
陶夭微微抿唇,笑,“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本來不想和你們說的。”
“這個怎麼能不說了,夭夭,你別袒護飛羽,這對他以後的成長很不利,教育要從小打起。”
看吧,說罵的話便是毒後媽,當一切沒發生的話又成了這樣。
後媽不是那麼好做的。
好在陶夭的心足夠強大,不會計較這些,晚上等飛羽回來後她特意去解釋一下。
“傭人告的密?”飛羽小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怎麼還有這麼多嘴的人。”
那個小蘭甚是討時母的歡喜,大概因為之前冤枉過她一次,時母心存愧疚,所以經常叫她辦個小事,買個東西,剩下的錢便全是她的了。
所以告訴時母也是正常,況且不是什麼大秘密。
下午三四點時分,通常是喝茶吃點心的時間,陶夭會和時母一塊兒刷劇,偶爾拿起手機聊會天。
打開微信,有時晏發來的圖片和文字。
他在敘利亞當誌願者的照片,還有幾個瘦不拉幾的小孩,配上的文字是解釋這裏的情況。
陶夭沒回,已經習慣了,時晏每隔一個月就發這些。
一開始她會回個表情,被時千知道後很是吃醋,讓她刪人,自然是不妥的,怎麼說時晏也幫過很多次。
所以就不回信息了,但那邊仍在繼續,孜孜不倦。
“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景點記得最清楚的還是波斯頓。”
那是他們唯一相處時間較長的地方。
關閉手機的屏幕,隨手扔在茶幾上。
到了晚上,時千半摟著她上了床,手開始不規矩,陶夭半開玩笑地說不行。
他臉色大抵有那麼幾分變化,語調也轉了,“時晏今天又給你發信息的?”
陶夭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你就說是不是。”
她點頭稱是。
時千正兒八經地盤腿坐直了,一副要打算和她好好商量的神情,“發什麼了,你給我具體說說唄。”
陶夭不太想說,這不是隱瞞什麼,而是覺得,時晏是發給她的,不是隨隨便便分享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