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塵雪蓮還有三日才可采取。這段時間我先教你點劍術,足可打敗那狗屁閻高。”皇甫禪雙手內靠。神情近乎不屑,顯然對閻高之輩很是輕蔑。“師尊威武,不知道這兩招劍術難不難練。”孟起慵懶的靠在石壁上毫無優雅端正可言。氣的皇甫禪連連搖頭,直呼收徒不善。
“你說呢?”皇甫禪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的日子。孟起感覺活在地獄中。白天為了磨合劍法身形,皇甫禪可不會客氣。在藤條上裹上布,抽打雪白的身體,驚的山穀鬼叫連連。飛鳥竄逃,避如洪水猛獸。
晚上還不消停,起手式看似簡單無比,卻連續站立三個時辰。孟起早被榨的精疲力盡,隻能勉強通過毅力堅持。
皇甫禪似乎迷戀上作師傅的快感,將各種手段強加在孟起身上,弄的他苦不堪言。
在孟起心中,早已將皇甫禪這個老家夥咒罵千百遍,要不是顧忌這斯武藝高強,早就想好好教訓一番。
就這樣,過去三天時間。
孟起如往常入定,神遊太虛,偶爾睜開稀鬆的眼睛,隨即又將眼皮合上,外界猶如寂靜無聲,按照師尊皇甫封揚的說法,這喚作養心,顧名思義,保守心中執念,以意養劍,於是劍之所望,皆猶意動。隻是這太過深奧,乃至孟起暫時無緣獲得突破,隻能穩坐石壁。
月光下,雪白的身影削瘦。少年吐納一口真氣。淡然道:“這劍法奇妙,煉上幾日便如癡如夢,我果然有武癡的天賦。”
孟起自戀了會兒。腳尖提起那根藏鋒許久木劍,他猶如一隻健美的雷豹,飄忽不定。雙手揮舞,一套劍法行雲流水般緩緩展開。為夜色提供幾分俊美花哨。
“嘿嘿,這哪裏是劍法,和醉宿閣的舞女倒有幾分相似。看來我老頭子作師傅也太失敗了些。”
另一道山崖上,黃埔禪暗自搖了搖頭,這劍法看似俊美神氣,遇到真正的高手則不堪一擊。他甚至覺得自己這個師傅太過失敗,必須要好好敲打一番。
蒼老的身影飛躍而起,掌力過處,一陣旋風襲來。孟起大吃一驚,連忙閃躲,這是他第一次閃避敵人偷襲,不由的張皇失措,招式頻頻出現失誤,好在對手並非下死手。才讓他有了口喘息之機。不過雖然他師尊手下留情,隻是少年並未領情,顯然對皇甫禪的作法抱有鄙夷,抱怨連連。
“師尊,你瘋了。”孟起粗喘幾口氣。體力的枯竭讓他精神看上去十分萎靡。
“放心,師尊並沒瘋,隻是你的劍法過於漂亮。世所罕見,和跳舞一樣。讓人一時手癢,忍不住出手。嘿嘿。”皇甫禪陰陽怪氣的笑道。
聞言,孟起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果然變態!一時手癢,忍不住出手!?孟起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實在無力吐槽這個不良師尊。好在他心智鎮定,否則要破口大罵一番,才可解心頭怒氣。
“你可想成為潛龍榜的存在?”突兀間,皇甫禪說出一個孟起心中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