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安心從不知道原來君煜也可以不忙,從太監通稟到他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剛擺好茶具茶都來不及泡茶他就來了,從前哪次不是到夜深才來。
“皇上,你來了。”
君煜從進屋時眼睛就緊盯著納蘭安心,視線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那聲你來了更是讓它心神為之觸動,似乎又回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之前。
她還是他的皇後,愛他的女人。
夜夜等他等到夜深,也是這般溫柔的說一聲你來了。
“是,朕來了。”
陣陣茶香自茶杯飄出,納蘭安心端起杯茶。“皇上,請。”
就在納蘭安心轉身的瞬間,露出裏麵那件薄紗。
君煜瞬間變了臉色,揮手打落她手裏的茶杯。“這麼耐不住寂寞勾引誰呢?”
納蘭安心揮手揚起手中的絲帕掃過君煜的麵龐,一個回旋轉身,絲帕半掩麵。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君煜,不用多說都能讓人感覺到那濃濃的愛意。
“皇上,臣妾從來等的隻有你。”
君煜神色莫測,一雙眼睛緊盯著納蘭安心。隨後迎上她的腳步,將人攬入懷中。
納蘭安心閉上眼睛踮起腳來緊抱君煜,一個火熱的吻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衝開層層波浪就為了到達最深處。
這一吻吻進納蘭安心所有勇氣所有的委屈,忘掉他殺盡納蘭家的事實,忘了他囚禁爹娘的苦忘了自己孩兒的冤屈……
“君煜,我從始至終都沒變過,你什麼時候願意回頭?”
納蘭安心說著話淚一滴滴往下淌,滴在君煜身上。
6姿態
忽然身上的衣服被君煜發了狂般撕成碎片,又將她欺身在地。
狠狠的吸取著她胸腔裏的空氣,掠奪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安心……”
那一聲安心跨越山河大海遲遲來到,就如同當年她陪了他最艱難的一年後。聽到一句,“安心,你可願成為朕唯一的皇後?”
納蘭安心努力地配合著他,恨不得將所有的都給了他。
“安心,我虧欠嫣然太多,你把鳳章還她可好?從此以後你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安心,是朕的……知己。”
知己!
納蘭安心渾身僵硬,還住君煜的手漸漸鬆離。一個還字,一個朋友足以讓她泯滅所有希望,什麼溫柔什麼在乎,不過是怕她死了納蘭嫣然無法取得鳳章堂而皇之當上皇後。
朋友?嗬嗬,你忘了我的孩兒胎死腹中,你忘了我納蘭氏幾十條人命嗎?你忘了是誰不顧一切將所有的給了你,就為了讓你當上皇帝坐擁天下嗎?如今,隻是一個納蘭嫣然就讓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沫。
“出宮令牌換鳳章。”
納蘭安心無數句心裏話無數句祈求想說,但她猜,隻有這句是他想聽的。
君煜抽離脫身,整個人剛毅無情,穿戴整齊的他一身明黃快要亮瞎納蘭安心的狗眼。“給你一晚時間準備。”
納蘭安心在君煜走後取下頭上戴的發釵,一根長長細細的銀針。雙眸緊閉一咬牙細針刺入心頭,銀針帶著心頭血打開箱子上的鎖。
一個沉沉的盒子旁邊是一些紙,各種小玩意。納蘭安心甜甜的翻看這些信件,往事曆曆在目。君煜說這個手絹很耐用,等回了宮他要用最好的布料繡製最好的手絹補償自己。
這個還有這個……
納蘭安心倏的按下箱子,趴在箱子上。又隔了段時間才重新爬起,將裏麵的東西收拾混在要帶走的衣服裏。回頭又笑看著那孤零零隻剩下一個箱子的鳳章。
“鳳章,從明天起你就不再屬於我了。”
天還未亮納蘭安心便被人從床上一盆冷水潑醒,渾身激靈。
“睡什麼睡?趕緊起來給我們娘娘剝蓮子,晚了就隻能讓二老去剝了。”
宮女高高在上的命令著納蘭安心,她低頭苦笑。君煜果然還是不肯這麼簡單放過她,也罷再難也隻是今日一天。
納蘭安心請求能不能換身衣服再過去,這樣去剝蓮子隻怕撐不到今夜離宮。
天亮以後,君煜身邊的公公拿著聖旨拿著令牌看著空落落的鳳宮不知怎辦。
連日來的打擊精神與身體早已不堪重負,伏在桌麵上納蘭安心似乎聽到有人碰了她的額頭,還有人親切的叫喚她名字。
是誰?
誰在吵架?
納蘭安心努力想抬起頭去看看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納蘭嫣然你以為你那點醜事沒人知道嗎?”
君琉說完便抱起納蘭安心準備離開這皇宮,身後的納蘭嫣然大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