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簡之誠那裏會想到,這個他說蘇在錦媽媽有理由恨他的那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簡家誠。
隻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去了美國,發生在家中的事情他不知曉罷了。
蘇在錦那個死去的小姨,就是小時候帶他的惠惠阿姨。
簡之誠小時候,媽媽走後他天天哭。
在他幼小的心裏,他感覺到媽媽拋棄了自己。
但是那個溫柔漂亮的惠惠阿姨來後,陪著自己睡覺,給自己講故事,領著自己到處玩,自己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
他對她充滿了依賴,在他幼小的心裏,惠惠阿姨可以說替代了母親的角色,現在想來,她對他的溫柔以待,溫馨陪伴甚至比自己母親給予他的都多。
第一次見到蘇在錦的時候,他在蘇在錦的身上就看到了惠惠阿姨的影子,溫婉、柔美、嫻靜,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多年來一直對女性深深癡迷和期待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惠惠阿姨在簡之誠幼小心靈上留下來的東西
惠惠阿姨,將一種最美好的女性形象烙印在了簡之誠的心裏,以至於讓簡之誠久久不能忘懷。
剛去美國的時候,他非常想惠惠阿姨,有時候半夜都能哭醒。
可是自己幾次放假回國探親,他都去找惠惠阿姨,但是惠惠阿姨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世界很大,找一個人像大海撈針那樣艱難,可是世界有時候很小,小到一轉身就能遇到曾和你有緣的人。
簡之誠也沒有想到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跟著惠惠阿姨去見的那個小女孩。
而自己那次無意中救下的孩子長清,竟然是他喜歡的惠惠阿姨的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今天下午在家等著,打扮好,我們要出去,我來接你。”早上的飯桌前,簡之誠放下碗筷,盯著對麵的正在吃飯的蘇在錦說。
蘇在錦抬起頭,眼裏是一抹詢問的眼神。
“就在家看電影,那裏都不能去!”簡之誠的話一貫是不容質疑的語氣。
“我想——”蘇在錦想說想去看看弟弟長清,想去弟弟那裏住上幾天,但是看到簡之誠的臉色,她覺得早上先不談論這個事情,等晚上有時間好好和他談。
“就在家等著!我會早回來的。”簡之誠又重複了一遍。
蘇在錦點頭。
程安來接簡之誠。
蘇在錦送他到門口。
“早,蘇小姐。”程安打招呼。
“早,程先生。”蘇在錦朝程安點頭。
“記住我說的話!”臨上車時,簡之誠目光銳利的又回頭囑咐。
“知道了,我會待在別墅一動不動。”蘇在錦眼眸裏溢滿笑,示意簡之誠放心快走。
上午看電影,下午再接著看電影,蘇在錦揉了揉有點酸痛的眼睛。
以前沒有學導演的時候,她太喜歡看電影,在電影了悲傷著別人的悲傷,歡喜著別人的歡喜,讓自己一貫波瀾不驚的心上下翻飛,蘇在錦覺得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很佩服那些把一件平淡的故事,通過電影這種特殊表現手法演繹的讓人心潮澎湃的導演,所以大學時 報專業,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導演。
可是等真正學這門功課的時候,她才明白,無休止地被要求看電影也是一種折磨,看電影有時候也會讓人看到想吐,但是沒有辦法,吐了以後她還是喜歡。
已經快六點了,簡之誠還沒有回來接她。
今天他囑咐自己在家打扮好等他,說要出去,她提前一個小時已經在準備。
一件墨綠色的連衣裙,外搭著一件香奈兒今年春秋最新款的白色洋裝外套,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眉毛輕輕淡掃了一下,眼角畫了一點輕挑,腮紅稍稍一抹,朱唇輕點一點暗紅,外塗了一絲看似漫不經心的亮色。
她一貫不喜歡化濃的裝,厚重的濃妝總像在遮掩著什麼,讓人感覺心裏有點壓抑。
其實蘇在錦的也適合清淡的妝容,她潔白透亮的皮膚,仙靈可愛的外形,過多的修飾反而會弄巧成拙。
蘇在錦又去照了一遍鏡子,第一次簡之誠這麼正式地邀請自己外出,雖然不知道要去那裏,但是早上那句囑咐,自己更是不能大意。
鏡子中的自己,身體苗條,凹凸有致,眼睛閃亮,皮膚放光。
蘇在錦捂著自己的臉,有點嬌羞,自從和簡之誠住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好像皮膚好了很多,身材也變得開始飽滿。
蘇在錦又看了一遍手上的表,已經六點多了,按理說這個時間已經到家,怎麼還沒有回?